余传奇听了爷爷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时至今日,他知道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关于他的身世,离真相也许差得不太远了。
从星岛国归来,余传奇的脑海子就装上了这一档子事,他尽量不去想太多,也不想卷入太多。这么多年来,他都这样过来了。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或者,你成天想就把它能想成实事一样。比如自己的身世,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他都在想妈妈在哪里,自己是谁生的。他很小的时候,也就听人说他不是田丽丽亲生的。
那时候的余传奇不在意这些,他总以为是人家挑拨离间,不让他爱这个家和这一家子相亲相爱的人,直到他第一次演出,余传智偷走了他的道具,他从余传智口里亲耳听到的,自己不是他们家的人,他那时才真的相信了。
想找亲生母亲的念头,多少年来没有改变过,可假如有一天,一个中年甚至老年妇女,让你认作自己为妈妈时,自己的内心又是多么不承认这一事实的存在。人活着啊,你特么矛盾,这矛盾活动在内心深处,戳一枪,再用坚固之盾挡上一阵子,不会让你这一辈子安生。
“传奇,有些话,我不能再瞒你了。”爷爷余万金双眼闪烁着浑浊的泪光。让余传奇看得忐忑不安。
“在我把你捡起来的那个早上,你的身上还有一个纸条,那个张纸条才是你身世最好的证明。”
“纸条在哪里,您和别人说过吗?”余传奇急切地问。
“从来没有,连你爸爸和妈妈也没有告诉他们,原本我想瞒住所有人,怕人知道你的身世,给你带来痛苦,甚至我想到了销毁。”
余传奇点了点头,用湿毛巾给爷爷擦了擦脸。
“可我没有那么做,我想如果哪一天你的生身母亲真的来认领你,也是其中一个证据。如果仅凭胎记去认你,也不一定完全正确。所以,我还是把它完整地保留下来了。”
“那个纸条被我放在了老屋里间一个大酒坛下面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也离开那个地方好久了。”
“如果没有外人知道,那我们也就放心多了,没事的,爷爷,不想那么多,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抽个时间再回老家看看怎么样?”
余万金点了点头,早早地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余传奇有个空隙,他便和爷爷二人回到了滨河老家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原来的鸡呀狗呀的,也因为余传智的反感,全都不养了。
爷爷拄着拐棍来到自己的里屋看了一番,表面上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
来到那只青褐色大酒坛旁边,爷爷用拐杖指了指坛子。“传奇,把酒坛子搬开,在这个坛子下面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有一个布袋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可在了?”
余传奇按照爷爷的指导,轻轻拖动酒坛,上了年头的酒坛有些沉。在往下挖,好松软的土层还有凌乱的香灰。还好里面的布袋还在。
“爷爷,您过来看看,这里边的土好松软,估计有人动过它。”
余万金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抚了一把黄土。
“是呀,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有人比我们还快,这东西已经被人动过了,我只是有点怀疑,既然被他们发现,为什么不拿走呢?”
余传奇笑了,看着爷爷满脸的疑惑,指了指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