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宇像开窍似的一拍脑袋:“我知道是谁了。”
枕边人,枕边人。
亲密的枕边人除了秦薇还能有谁!
孟庆宇愣头青般冲进王府,看到秦薇便劈头盖脸的骂,像连珠炮一样。
“是你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
“和林宵宵要好,她能给你什么好处!”
“我父亲我妹妹都死了,你为何还要刺激我母亲自戕?”
“果然,儿媳永远看婆母不顺眼。”
“毒妇!”
成亲后,他们感情本来很好,可于梦萍就像横在喉咙中的鱼刺,吞一吞就会疼痛万分。
他常常为了于梦萍冷淡她。
但,第一次对她破口大骂。
秦薇看着他,半分期望和情分都没了。
她很沉着:“分开吧,和离也好,休妻也好,有证据证明我害了人,那就把我送进大牢吧。”
“只要不用再见到你。”
“怎样都行。”
“哪怕,我们一个生,一个死,我也能接受。”
秦薇如此淡然,冷静的说出这番话,孟庆宇的脑子木木的。
他浑身的血凝固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
“你!”别看孟庆宇家破人亡了,但打小就是养尊处优的世子,让他低头是不可能低头的。
“秦薇,呵,你个狗眼看人低的,是不觉得王府没落了,你就不想待了?”
“随你怎么想。”
“告诉你!”孟庆宇竖起手指做鄙视状:“在我这儿没有和离,只有休妻,你被我休了那就是弃妇!娘家回不去,就是个没家的臭老鼠!”
秦薇不为所动:“多谢提醒。”
眼神十分坚定:“那也要分开。”
孟庆宇在气头上,再加上虚荣心作祟,大男子主义不许他妥协。
一纸休书砸在秦薇脸上。
一道长长的血痕划过。
血珠迸溅到秦薇的睫毛上,她轻轻扇动,捡起休书,舒了口气:“多谢。”
她转身离开,孟庆宇的心像被挖了一块。
于梦萍得知他们分开,神情寡淡,毫无反应,甚至不屑的撇撇嘴:“真是个蠢货啊,不过没蠢到我身上就行,只要能摆脱我的嫌疑,他爱怎么蠢怎么蠢。”
虽说搅黄了孟庆宇秦薇,这意念回来一些。
可肌肤总是赖赖巴巴的,好似农村妇女。她气得一股脑摔碎了镜子:“啊啊啊!林宵宵就是我的克星!”
“所以,你,想杀了她么?”一道陌生的,清丽的声音突兀的在于梦萍面前响起。
于梦萍一哆嗦,下意识抬头,她看到一个妆奁上多了一面镜子。
顺着镜内看去,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戴着遮帽的女子。
于梦萍低声尖叫,捂着胸口,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我怎么进来的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的敌人是一个。”
于梦萍抬起头看她。
“没有了林宵宵,你会回到最耀眼的时候。”
“而且你放心,需要你做的很简单,随时告诉我她的方位就好。”
于梦萍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