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打算将军功与焚杀降俘之罪全部推于白卿言身上,将他摘干净的事情,秦尚志已书信一封派人快马送到了白卿言手中。
当然,秦尚志所书的内容,为避免被太子的人看到,都是站在太子的角度上,阐述太子如何大度自觉不能强占她军功,又详说了太子如何信任她,且会在皇帝面前力保她无罪。此乃秦尚志为保她性命努力得来的结果她心中有数,秦尚志的这份人情,她领受了。
白锦稚从她手中接过信纸一目十行看完,心中恼火不已,道:“这太子好不要脸!要是没有瓮山峡谷焚杀降俘一事,他定是要夺军功的!可现在出了这事儿……他竟然恬不知耻说什么不能强占长姐军功,分明就是害怕担焚杀降俘之责!”
“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心里看得开,皇家人一向如此,这种事情做的还少吗?
她白卿言虽然不是个君子,但也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此次南疆之战说好了军功让与太子,她便是真心实意想要将军功让与他,毕竟她已经提前用军功换了白锦绣的超一品诰命夫人。
所以,瓮山之战,她敢焚杀降俘,就有在焚杀降俘之后替太子脱责的对策和说词。
但……既然太子如此沉不住气,她便也正正经经领了太子这份情,回头好生谢谢太子……表表所谓忠心吧。
她立在荆河岸边,望着隆冬仍然不曾结冰水流湍急奔腾的水流,心中全都是有可能还活着的七弟和九弟。
不多时,肖若江突然骑马朝荆河而来。
肖若江不等马停稳,便一跃下马,抱拳道:“大姑娘!沈姑娘……刚刚派人送了口信,说刘焕章派人设伏,七公子和九公子还未到达西凉都城就被半途截住,她已查到两人受了伤后在白家军的掩护下逃走,只是目下还是不知所踪,沈姑娘正在寻找。”
几天前,肖若江接到消息,七公子和九公子所带突袭西凉的白家军全军覆没,他一直强忍着没有敢同大姑娘说,幸亏那日大姑娘追问他担心大姑娘撑不住便只字未言!今日这消息……这简直是柳暗花明!
闻言她猛地转过头来,心脏剧烈跳动着,逃走了?!这也就是说……七弟和九弟,极有可能还活着!
别说她,就是白锦稚一听都差点儿跳起来,一双眼睛发亮:“七哥和九哥逃走了!那就是说……还活着?!真的吗?!”
肖若江藏在袖中的手收紧,难以克制心头大喜之情,用力点头:“真的!”
她压下欣喜若狂的情绪,追问肖若江:“七弟和九弟在哪里被截的?沈青竹如今人在何处?传信的人呢?需要派人去帮忙吗?!”
“回大姑娘,沈姑娘派来传信的人未曾说,且传信的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