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整件事都是白卿言把控布置,不论是她还是萧容衍或是慕容沥,他们都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
燕国那边儿,慕容沥和萧容衍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就要看大周朝堂她和吕太尉、沈司空和舅舅董司徒怎么应对了。
“nbsp;“燕国这不但没有给我们大周一个交代,反倒还要占我们大周的便宜!是还没睡醒么?”有大周武将,将怒火写在了脸上,大殿之中喊声极大。“真是不要脸!兵力不如我们大周,就说要用国政同我们大周较量……”有武将说完,将视线又落在月拾的身上,抬手指向萧容衍背后的月拾,“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是我们大周皇夫的护卫,皇夫不在了,你本应当好好守护陛下和小皇子小公主,却跑去给灭了你们魏国的燕人当走狗!你就不怕皇夫在天有灵知道了心寒。”
月拾:“……”
原本月拾不今日不想入殿的,可冯叔非要他跟着,他又不能扯着那位将军说……他从来没有换过主子。
月拾只能按照之前套好的说辞,朝着那位将军长揖一拜,道:“将军息怒,当初燕九王爷对我们家主子有恩,主子离世之后月拾必须得替知足报恩,还请将军见谅。”
“见不了谅!”那武将伸手指向背影挺拔的萧容衍,“这燕国差点儿害死镇国王和英慧候,那可是我们陛下的胞弟和亲妹妹!”
月拾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抬头朝着在高台之上坐的四平八稳的白卿言看去。
“陛下!”兵部尚书张端宁上前,抱拳同白卿言道,“微臣以为,燕国的法子不过是在为他们争取时间罢了,国策定输赢他们即便是输了……也绝不会将燕国拱手,眼下不过是因为燕国的主力被我们大周困在西凉回不去,而我们大周只要挥师西进,他们燕国国内剩下的老弱病残便绝不是我们大周的对手。”
“尚书大人……”萧容衍浅浅同张端宁颔首,随即慢条斯理开口道,“尚书大人又如何知道,我们燕国便只剩下老弱病残?张尚书可曾去我们燕国瞧过?”
“倒也不用辛苦我们尚书大人亲自走一趟燕地,燕国这些年天灾颇多,粮食本就不够,饿死不知道多少百姓,逃来我们大周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燕民!虽然后来收复南燕,可这才几年,燕国能缓过劲儿来吗?”柳如士语气平淡,“可想而知……国内的光景怕是不好过,兵力自然也是有限。”
“燕人自古热血硬骨,若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被困在西凉的大燕主力,是不论如何都会回燕都救驾的,更别说……国内百姓都是宁死不做亡国奴!”萧容衍转而看向高台之上的白卿言,“这一点,想必大周皇帝心中清楚,毕竟……曾经便是白家军一寸一寸夺走了我们燕国的城池国土,还有这大都城!”
白卿言望着萧容衍面具后那双幽邃深沉的眸子,手肘担在隐囊之上,静静听着。
“大周皇帝也必然知道,要拿下我们燕国的城池有多难,百姓不论男女老少齐心协力一同抵抗,即便是勇猛如长胜不败的白家军,想要打下一个城池也是损失惨重。”萧容衍负手而立,缓缓在大殿之中踱着步子,像是在说故事一般,“更别提……打下来的城池也早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城中百姓也大都会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