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家族执法堂便迅速接到了相关消息。这件事情的发生实属罕见,乃是近几年间屈指可数的几次在城内出现杀人的状况,虽说被杀之人仅仅是凡人。当值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家老闻风而动,神色严肃地聚集在了一起,就此事件展开了深入的讨论。
“这些凡人也太放肆了,居然敢在蛊师的酒菜里面添加腌臜之物,真是该死!”一位家老怒不可遏,满脸通红,仿佛他自己的酒菜也曾被人动过手脚。他双手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这简直是对我们蛊师尊严的极大侮辱,必须严惩!”
“这种风气要是不用雷霆手段惩治,那以后谁还敢外出吃饭?哪怕是在家里,也难保那些家奴会不会动歪心思。”另一位家老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
“是啊,酒馆的所有凡人必须死,他们的家属也要当众处死。只有这样,才能起到足够的震慑作用,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凡人不敢再有丝毫妄动。”第三位家老语气坚决,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认为,对于这种严重的冒犯行为,必须采取最严厉的惩罚措施,以维护家族的权威和蛊师的尊严。
“不止如此,酒馆的老板也必须严肃处理,身为蛊师,居然连几个凡人都管理不好?我怀疑酒馆的老板也参与了此事。”第四位家老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在他看来,酒馆老板对这件事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没有参与其中,那也是严重的失职。
景文杀人的酒馆,正是古月冻土所开设的那家。一位与古月冻土有着利益往来的家老,连忙出面说情。他心中清楚,这又是一次从古月冻土那边捞取利益的绝佳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不能如此武断,我们要先查明古月冻土是否知情,然后再做定夺。要是他没有参与此事,罚一笔元石就行了,要是他真的参与此事,那绝不姑息。”这位家老表面上义正言辞,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古月冻土是否知情,还不是看我是否出力?他要是孝敬不到位,嘿嘿,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可。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对古月冻土采取过于严厉的措施,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大家也都明白这位家老与古月冻土的关系,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肯定会尽力周旋。
“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调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一位地位较高的家老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辱使命。”与古月冻土有利益往来的家老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而凌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古月景文居然敢在山寨内使用蛊虫杀人,真是太放肆了,一定要严惩!”说话的是一位女蛊师,古月药姬。她本是药堂家老,负责着整个药堂的治疗事务,刚刚那位被景文断掉胳膊的蛊师,正因伤势严重而被送去了药堂进行紧急救治。她在得知此事后,便心急火燎地匆匆赶了过来。
古月药姬和那位受伤的蛊师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之所以如此义愤填膺,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因为在她看来,这无疑会极大地损害她的利益。如今药堂的事务本就繁多沉重,各类伤病者源源不断。倘若人人都在城内这般冲动动手,导致伤者增多,那么以后药堂的工作量将会呈倍数增加,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药姬家老莫要动怒,药剂长老可知道景文动手杀人的缘由?”古月赤练语气平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