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痛苦与仇恨,缓缓说道:“那是一个强大的仇家,1年前,他们如恶魔般闯入我的家中,残忍地杀害了我的母亲,无情地毁了我的家。那一夜的惨状至今仍历历在目,母亲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她临终前那不舍和不甘的眼神,像一把刀刻在我的心上。自那时起,我便发下毒誓,哪怕舍弃一切,也要让仇人血债血偿。我便日夜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雪恨。”
景文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继续说道:“可恨,我拼命修炼达到三转蛊师,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艰辛,满心以为终于有了复仇的实力。可谁知,就在我准备行动时,才知道他已经跑到中州去了。那中州路途遥远,局势复杂,想要寻到他并报仇,真是遥遥无期。但我绝不会放弃,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景文暗自思忖:“此次借着醉酒之态,我含蓄地表达了对张心慈的爱慕。如此一来,应当能够让众人安心,消除对我的防备和疑虑。
而且,这也能进一步撩动张心慈的内心,使她对我多几分特别的关注。
而我那为母报仇的说辞,正好也可为日后的离开南疆做好铺垫。届时,他们想必也不会太过阻拦,反倒会理解我的苦衷和决心。”
众人听到景文的话,又是一番安慰。
张柱说道:“景文兄弟,莫要太过悲观,以你的本事,迟早能报此大仇。”
小蝶也说道:“公子,您一定能达成心愿的。”
张心慈轻咬嘴唇,说道:“景文公子,你定要多加保重。”
景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多谢各位的宽慰,景文铭记在心。只是此仇不报,我心难安。或许有朝一日,为了追寻那仇家,我不得不离开此地,还望各位莫要怪罪。”
众人皆道:“景文公子言重了。”
酒宴散去,众人纷纷散去,原本热闹的场景逐渐冷清下来。
张柱刚要开口对张心慈说话,话到嘴边还未吐出,就被张心慈出声打断:“张柱叔,景文乃是赤诚之人,他在宴上的所言所行,无不透露出真诚与坦荡,我们万不可再行此等小人行径了。”
张柱闻听,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缓缓离去。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觉得景文看起来应该不会是那种阴险狡诈、背后伤人之人。然而,他肩负着保护张心慈的重任,一想到景文一旦背刺,所带来的种种风险,张柱那颗刚刚有些动摇的心又不禁变得沉重起来,忍不住心生忧虑。
回到房间的张心慈,缓缓地走到窗前坐下,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酒宴之上。她回想起景文在酒宴上的每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和那或悲伤、或坚定、或深情的神情,心中不禁如同被微风吹过的湖面,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涟漪。
她此刻也有些迷茫,弄不清自己对景文究竟是出于同情居多,还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萌生出了别样的、难以言说的情愫。
而景文这边,一回到住处,便如同被冷水浇头一般,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低语道:“谢谢你们给我提供了这个表演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