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去看望伯母,
你在里面安分守己,别再冲动。”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狱警换岗的声音响起,
邱刚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苏城寒心中暗笑,
这场戏算是开场了。
“时间到,请准备离开。”
邱刚敖公事公办,眼神却不经意地与苏城寒交汇,
传递着微妙的信息。
“这位家属,
如果想了解犯人的情况,
请跟我来登记。”邱刚敖语气机械,却难掩帅气。
苏城寒心中暗自称赞,
这警服穿在他身上,
果然不一样。
尖东,狮虎龙酒吧里,
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
大头独自坐在吧台,
一瓶接一瓶地喝着轩尼诗XO,心事重重。
“帅哥,喝闷酒啊?一起?”
一个穿黑裙的少妇凑过来,笑得如花般灿烂。
大头挥手赶人,
“走开,别来烦我。”
少妇悻悻地离开,
留下大头继续沉浸在酒乡。
大佬B的遗言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里,
让他无法释怀。
舞池的一角突然发生变故,
打斗声惊扰了狂欢的人群。大头眉头紧锁,
这里是洪兴的地盘,
怎么能让人在这里闹事?
“去看看,什么情况?”
他向酒保吩咐道。
不久,几个看场的小弟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黄毛进来。
“大头哥,他在我们场子卖bai粉,被抓住了!”
小弟报告。
大头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洪兴严禁bai粉,这是铁律!
“天虹没教过你们规矩?
抓到这种人怎么处理?”
大头愤怒地问道。
亲信小弟回答:
“天虹哥说,在我们场子卖货,抓到就砍手!”
“好,按规矩办,拖出去!”
大头毫不留情。黄毛惊恐万分,哭着求饶:
“大头哥,别动手!
自己人,我是洪兴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洪兴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真是洪兴的,跟强哥的!
求各位大佬高抬贵手!”黄毛继续辩解。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暗自琢磨。
靓坤以前风光的时候,
就是因为暗中操控bai粉生意,这不是什么秘密。
强哥是他的得力助手,
毛自称是他的手下,逻辑上好像也说得通。
然而,靓坤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靓坤了,
他是洪兴的龙头,动他的徒孙,可不是小事。
“靓坤哥掌管洪兴,
这个人要是真的是他的徒孙,
砍手这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一个小弟小声嘟囔,说出了大家心里的顾虑。大头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骆天虹不在,他得自己拿主意。
惩罚违规的人来树立威信固然重要,
但如果没有得到城寒哥的同意,
就擅自触动靓坤的势力,恐怕会惹出麻烦。
就在大头左右为难的时候,
人群突然被粗暴地分开,
阿强带着几个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黄毛看到阿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好像对阿强既害怕又痛恨。
阿强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西装,
像道袍一样松松垮垮,
大胡子浓密,发型怪异,就像一个倒置的斧头。
他这形象在大家眼里,实在是跟“时尚”不沾边。
“哈哈,大头,原来是你在管事!骆天虹呢?”
阿强笑着,看似友好,其实暗藏锋芒。
“他有事出去了,这里暂时由我负责。”大头不卑不亢,话语中透露出对场面的掌控。
阿强一听骆天虹不在,
态度稍微变了变,更加嚣张:
“这个黄毛是我兄弟,误闯了贵地,
自家人不打自家人,我带他走。”
“等等!他在城寒哥的场子卖货,你知道吗?”
大头脸色一沉,质问阿强。
阿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满不在乎:
“有问题?让苏城寒直接来找我谈!
人我要带走。”
“哼,你试试看?”
大头双臂抱在胸前,毫不退缩,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双方的人对峙着,剑拔弩张。
大头这边人多势众,反观阿强,
只带了几个人,明显处于劣势。
“城寒哥有命令,尖东绝对不允许卖bai粉!
见一次打一次,绝不姑息!”大头大声宣布,显示出自己的决心。
阿强见状,气势稍微减弱了一些,
语气也缓和了一点:
“大头,没必要这么认真嘛!
大家都是洪兴的,为老大办事,何必这么计较?”
“我就是这么认真!”
大头一步也不让,
“你说为老大办事?
大家都知道,你老大是靓坤,洪兴的龙头。
难道是洪兴龙头让你在这里卖货?”
大头平时木讷,今天却像开了窍,
原来是酒壮怂人胆,
心里积压的怨气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面面相觑,心想大头这是要翻天啊?
阿强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大头,你这么说,我很难做。
敢不敢跟我去见坤哥,当面跟他说?”
阿强老谋深算,
想用激将法试探大头的深浅。
大头一拍胸脯,
“去就去,我怕什么!
洪兴有规矩,不碰bai粉!
就算是龙头,也不能破坏规矩!
除非他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