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警队高层大佬的夫人居然都来参加苏城寒的赌场开业,这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已不动声色地闯入了那些权贵的世界,成为了太太们眼中的新宠?不然,为何大家会如此给他面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他可是洪兴的堂主啊!一个出身低微的年轻人,怎会拥有如此惊人的人脉?有人不禁怀疑,苏城寒的家庭背景莫非是伪造的?难道,他是对岸某个大族的子弟,被提前派到港岛来开辟疆土?一时间,各种猜测、种种臆想,在江湖大佬们的脑海中疯狂滋生。然而,经过这一遭,他们算是彻底明白了,无论如何,苏城寒这个人,绝不能招惹,绝对惹不起!
“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剪彩!”苏城寒面带微笑,起身大步迈向摆满三牲六畜的礼台。这些可都是供奉给财神爷的祭品。在礼台的前方,有一条长长的红绸,中间系着一朵大红花。剪彩即将开始。
就在这时,陈浩南和山鸡,带着来自铜锣湾的几十号精锐小弟,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新世界赌场大门口。
来到新世界赌场门口,陈浩南和山鸡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都看到了坚定不移的决心。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要与苏城寒正面交锋了!不过,这一次,他们满怀必胜的信念!只因他们手中握有一件威力巨大的秘密武器,足以将苏城寒从胜利的巅峰狠狠拉下,让他重重地摔落在地。
“走!进去!”山鸡大手一挥,领着兄弟们就往里闯。谁料,还没走出五步,就被人给拦住了。拦住他们的这个家伙,顶着一头黄毛,身着一件大红色西装,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喂!都给老子站住!”飞全斜着眼睛瞟向山鸡和陈浩南,冷哼道。
见到拦路的人是苏城寒手下的大将飞全,陈浩南向前迈了半步。
“飞全,你想搞事情?”
飞全耸了耸肩膀,冷笑道:“想搞事情的恐怕是你们吧?”
“带了这么多铜锣湾的人马过来,山鸡,船票很贵吧?有没有心痛啊?”
陈浩南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即将发飙的山鸡。此刻还不是发难的时候,进入赌场才是好戏真正的开场。
“飞全,大家都是洪兴的,我们来捧苏城寒的场子,有什么问题?”陈浩南不慌不忙地说道。
飞全笑了,点点头,道:“来捧场当然没问题!”
“不过,城寒哥交待了!所有进去的古惑仔,都要搜身,不许带钞票以外的东西进去!”
“装你妈皮啊!信不信我干翻你!”山鸡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吼道。
说实话,飞全此刻这副模样,确实很能装,颇有几分赵子龙独挑千军的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山鸡,你别乱叫!就你这样的,我还没放在眼里!”飞全学着苏城寒的招牌动作,耸了耸肩膀,道:“陈浩南,你今天是铁了心要闯进去了?”
陈浩南也笑了,答道:“你也别装模作样。现在我比你人多,你再能打,又能对付几个?”
“今天我陈浩南就是要闯进去!”
飞全点点头,将手指伸到嘴唇上,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几百号小弟,清一色的黑衬衣,个个杀气腾腾,将陈浩南和山鸡他们团团围住。
陈浩南这次从铜锣湾调来了三十多个精锐好手,光是交通费就花了几十万。可问题是,苏城寒太有钱了!油尖堂口的财力,根本不是铜锣湾能够相比的。围上来的至少有三四百人,全都是油尖堂口的精兵强将,他们可是提前三天就来到了澳门,包吃包住,就是为了预防今天开业有人闹事。
“跟我比人多?呵呵!信不信?我再吹一声,还能再来这么多人!”飞全嚣张至极,一口烟圈喷到了陈浩南的脸上。
山鸡急红了眼,想要强行硬闯。结果却被陈浩南一把拉住。因为他看到了,就在飞全的身后,酒门大堂门口的石狮子脚下,坐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家伙,怀里抱着八面汉剑,正一脸渴望地瞅着他们。是骆天虹!没想到,骆天虹也来到了澳门!
他们原本以为,苏城寒这次来澳门开赌场,必然会把手下的大将留在油尖区坐镇,不然老巢空虚,很容易被人偷袭。毕竟,苏城寒在洪兴之外,还有不少对头。例如和联胜,要是知道苏城寒这边防守空虚,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可是,他们都失算了,苏城寒为了这场赌场开业,竟然把所有的得力部下,全部调来了。他根本不在意地盘被抢,反正他的人手能打,被抢了大不了再抢回来,说不定还能借此开战,抢夺更多更大的地盘。见到骆天虹,陈浩南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深知,眼前的飞全或许还能讲讲江湖规矩,同门道义,可那个骆天虹,纯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专门以斩断别人手腕为乐,这样的武疯子,谁都不愿意碰上。
飞全嘿嘿冷笑,摇头道:“想欺负老子?就凭你山鸡?”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连戳山鸡的胸口,戳得山鸡连连后退。
陈浩南在一旁紧皱眉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没想到苏城寒在外面安排了如此多的人手,看来原计划得有所变动了。
“飞全,我毕竟还是铜锣湾的堂主,现在我带兄弟们来参加苏城寒的赌场开业,你凭什么拦着我!”陈浩南硬的不行,决定来软的。
他这么一说,顿时提醒了铜锣湾的众人。确实,论辈分的话,飞全在洪兴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陈浩南,他不过是跟了苏城寒,兄弟众多,名声恶劣罢了。要是飞全仗着人多,蛮横无理,等回到港岛,陈浩南自然有办法收拾他。毕竟,陈浩南的背后,还站着一尊大神,蒋天生。只要占着理,就算是苏城寒也不好多说什么。
“拦着你?你耳朵不好使吧?我哪句话说要拦着你了?”飞全摊开双手,嘿嘿笑道。
“我说了,城寒哥吩咐过,古惑仔要进来,身上不许带东西!”
说到这里,飞全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到了包皮正在往背后藏的麻袋。
“喏,就是说你呢!你藏的什么玩意?”“进赌场要带这么大袋的吗?你以为你是赌神啊!”
“给我缴了!”
飞全话音未落,立刻有小弟冲上去,从包皮手上抢过了那只袋子。
陈浩南和山鸡,顿时脸色大变。
飞全打开麻袋看了一眼,冷笑道:“陈浩南,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
“城寒哥开的赌场,也是洪兴的场子,这是蒋先生亲自交待的。”
“你们带这种东西进去,也太下三滥了吧?”
说罢,飞全将袋子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倒了出来。十几条蛇,一大堆的臭虫,在地上扭曲爬行,恶心至极。
陈浩南脸色铁青,心想自己身边一定是有内鬼,不然苏城寒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在进入之后,由包皮带人,把这些蛇虫扔到赌桌上,把赌场的客人赶走,将开业仪式彻底搞砸。反正这次搞出事情来,最后都可以推到对付三联帮身上。
山鸡也是急眼了,狠狠地瞪着带过来的这批手下。这批人,明明都是自己最忠心的小弟,按理说,不会泄露秘密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定是有人告密了。这还没进场,铜锣湾的军心已然大乱。
正当陈浩南有些犹豫不决时,飞全又开口了。
“城寒哥说了,来者是客,只要你们不带奇怪的东西进场,大家都是洪兴的,只管进去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