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灵霄烛幽还活着，那么就不可能成为八岐邪神的选者。至于去天宪神国腹地，找灵霄烛幽讲故事……纪元和又不是闲的发慌，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
不过，纪元和略一思考，想到天宪神国周边有改造过的往生无相塔可用，顿时就有所明悟。
一开始最有可能用到《神儒玄章》就是灵霄烛幽，但连往生无相塔都已被天宪利用，只能说明要么灵霄烛幽死了，要么就已与天宪合流，不太可能独立存在。
此番排除了一个厉害的邪神选者的对象，无疑让纪元和倍感轻松。
纪元和神态悠然了许多，当下已心中有数：“八岐邪神挑人也不太好挑，到了灵霄烛幽那种层次，至多也就是相互利用，无法完全掌控。”
“所以，你觉得他挑中的人强不过穆武衡权？”
“不错，那就是祂所能掌控的上限。”
纪元和笃定不疑道：“虽然众天邪王有近神之功，但他与八岐邪神可不是从属关系，仅是回报恩情而已。”
“嗯。”
说白了，八岐邪力不是万能，或能够把弱者拔升到两三品的层次，或让一二品的人再如虎添翼，却很难做到真正凭空灌功灌出一个超出常理的厉害下属。
不然八岐邪神又不是神经病，直接找几条舔狗得了，何必非要选八个有潜质的武者缔约，足见基础仍旧十分重要。
可以当下菜，不能一直菜！
这样一来，大致的范围就可以收缩一些。
玉畹芳思量片刻，道：“八岐邪神能挑选的人不多，大致应当祂是千年前破封活跃之时，所知晓或遇见的神州、东瀛高手。”
“你我看法一致，八九不离十。”
千年前八岐邪神乃是第一次来到神州，就算事先派出过卧底打听苦境情况，也不太可能对一些不认识的人事物了如指掌。
纪元和对玉畹芳的看法表示认同，然后突然若有所觉，被迫打断了思绪。
下一秒，纪元和仰首骤见白日生星，密密麻麻的星子，像是在青空上散如星河，好似一颗颗灰点，嵌在天幕之上散发清辉，令人望而生畏。玉畹芳随和的面容，首现凝重之色，有些不可思议道：“这股气息莫非是……”
“是谁？”
“斗姆。”
“这？！”
初时一样有些猝不及防，但纪元和转念一想，既然连魔始、八岐邪神，都想方设法暗度陈仓了。号称当世第一的众星之母，如果没有做过一番尝试，似乎才比较奇怪。
白日生星的异象迟迟不退，好似已经很定在穹霄之上，纪元和拧眉思索许久，方道：“说不准还是我把八岐邪神临时关在混沌之扉引起的祸事。”
玉畹芳问：“为何有此一言？”
“回来的人越多，当年消失的人与现在境界内的联系，就变得越发紧密。”
纪元和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一杂念：“无所谓了。内外联系越发频繁，肯定会加速外界之人回归。咱们杞人忧天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那你我还是先去找小舟，看看是否有表舅留下的其他交代。”
昔年不查这些事，只是一时用不到。
事到如今，却已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