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给吞日驭龙主的天地原力不打半分折扣,你这一问其心可诛。”
朗声传四野,天地主宰自不肯纪元和在此鏖战未解时语出挑拨。
不过,纪元和却好似没想着让天地主宰难堪一样,一切都从祂的角度发想,自顾自地说道:“你要有所保留那也正常。像吞日驭龙主这种谁都可以利用,目空一切野心勃勃的妄人,要是不作防备才是傻了。”
“你是自知非无之敌,黔驴技穷,只能依靠口舌之辩了吗?”
“明明是有人不敢接我一刀一剑,怎么能说是我在避让?另外,我可是发自真心替你考虑,免得吞日驭龙主因为功体缺憾死的太快,连带你不能与我公平一决嘛。”
话音刚起,纪元和却又戛然而止就此住口,忽令自身进攻间隙大幅缩短,迫使天地主宰一时难以分心。
而说者有意,听者更是有心。
就算明知纪元和意在分化,继承了青阳子野望阴沉一面的吞日驭龙主,心中对天地主宰“赞助”的天地原力压抑的怀疑,霎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泛滥,不禁出手略有迟疑,使得佛剑分说压力骤减。
可得益于殛心能狂暴震撼肺腑,佛剑分说犹须分心旁顾,始终无从正面突破。吞日驭龙主又未察觉功体异样,不免志得意满道:“堂堂圣行者,只有这等能为?难怪你三人总要同进同出,方能有联袂克敌之机。”
“汝之谬言,令吾发笑。”
纷纷剑影掩紫龙,儒道并进再袭吞日驭龙主,传下儒门龙首疏楼龙宿讥刺风雅之声。
但已过了方才猝不及防之刻,吞日驭龙主站稳脚跟,脱口就道:“你三人未从一开始就同时吾出手,方是令本座意外之处。单对单,你们又有谁能与吾交战呢?”
“仰赖天地主宰的天地原力,你算得上什么单打独斗。早先片刻耽搁,不过是为添胜算另作筹谋。如你是将我与龙宿晚来一会儿,当作是对你的忌惮,那可就大错特错。”
翩然仙影临尘,与一袭华丽紫袍珠翠儒服同列,剑子仙迹屈指一弹,即见一团血色光晕已被送到天扇子手心。
正与天扇子烈战正酣的皇鳞见状登时心头一沉,像是发现了些许端倪:“你们想用嗜血王权,破解孤皇的蜕鳞机化?”
“汝当初是以嗜血者血元钻研出蜕鳞机化的功体。吾等如今由此入手,总不该出乎汝之预料。”
疏楼龙宿道:“吾虽不在意所谓不世王权。但一群向吾卑躬屈膝的族类,为汝残杀,终当有所回敬。”
“哦,道门真仙之功容得下嗜血王族那污秽之血?”“何不让你亲身一试?”
反问声落,剑子仙迹、疏楼龙宿就已不再与皇鳞对谈,配合佛剑分说联袂夹击吞日驭龙主,登时使得驭龙主大感恼恨——
刚才放狠话归放狠话,但真要以一敌三,那放在谁身上都不会乐意!
另外一处,天扇子翻掌就已经把疏楼龙宿等人精心准备的血元交给了裁翠微。
正如皇鳞徛封浔猜测的一样,他的道常无始真元确实难以兼容这部分外力,强合血元难免会有事倍功半之嫌。
与此相反,裁翠微本身乃昔日魔始分魂化生,对皇鳞的蜕鳞机化就算谈不上知根知底,那也可谓十分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