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有个朋友就有夜盲症。
有一次晚上下楼梯就不小心踩空摔下去了,连腿都摔断了,连着三个月都得拄拐蹦着去教学楼上课。
特别可怜。
沈盛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
池雾:“?”
好凶。
“你干嘛骂我?”她有点委屈,白心疼他了。
沈盛屹冷笑了声。
在楼道里听着阴恻恻的,又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池雾缩了缩脖子,觉得他生气的莫名其妙。
两人就这样接不上频道的走出教学楼。
池雾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声笑,她生怕这人一个不高兴了把她推下去。
虽然她心疼他,怕他踩空受伤。
但自己的安危还是更重要那么一点点的。
沈盛屹这时瞥了她一眼。
像是看透了她脑袋里的东西。
又是一声冷笑。
池雾:“……”比刚才更凶了。干什么啊。
凉风拂面,九月底的傍晚温度已经是完全会冷的程度了。
池雾来上课的时候太阳还高挂着,没想到又在这儿磨了半天剧本,出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下意识捂了捂手臂。
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某人散发的冷气吹的。
白皙染粉的脸颊也轻松鼓起来一点,看起来像含了一口空气,软软的,好像一戳就会漏气。
沈盛屹盯了几秒,伸手戳了一下。
池雾果然猝不及防漏气了,发出一点可爱的“噗”声。
她杏眼微微睁大转过头看向他,“?”
“你脸上有东西。”沈盛屹面不改色的拈了拈触摸过她脸的指尖,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那里。
他摊开那只手,给她看。
男生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同她的比起来要大上一圈。
估计合拢可以把她的包起来。
“你不生气了?”池雾问他。
沈盛屹似笑非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分明就是有。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胖气,但她好赖喜欢他这么久,最了解他的情绪变化了。他手还摊开着。
池雾瞅他一眼,心说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谁让她喜欢他呢。
池雾不跟他一般计较,认认真真的垂头看了眼他冷白好看的手。
但只看到了他掌心清晰的纹路,中指和无名指的指根处各有一个看着痕迹不太重的茧。
她眸光忽地定了一下。
发现他手心偏向掌外侧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痣,红色的,连接着智慧线的尾端,因为手掌白,所以很显眼。
但是除了这些,他让她看的脏东西呢?
“在哪呢?”她微仰起脸问他。
沈盛屹低了下眸,也对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眼。
顿了顿。
他说,“哦,没有了,那可能是被风吹掉了吧。”
池雾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
“不信?”
池雾还没说话。
他就把手收回去了。
然后,她被沈盛屹按着脑瓜顶转了过去。
她看不见他了。池雾被这人推着走到街道边,接下来应该就要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