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宫阙中,绝美的舞姬随歌而摇。
han国王宫中,歌声悠扬,燃烧的沉香木,让王宫飘荡着沁人幽香。
矮桌之前,身穿王袍的男子,与书生打扮的男子,盘膝而坐。
两人容貌之间有一点相似,很显然有点血缘关系。
身穿王袍的男子较为年长,身上有种不怒自威感觉,仿佛仅仅是坐在那里而已,便如真龙盘踞。
书生打扮的男子,则是容貌俊朗,长发在脑后梳成了发冠。
若说王袍男子如真龙,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那这书生男子便宛如山涧清风,潇洒自在。
两人身前摆放着一个棋盘,是最近才逐渐火起来的一种棋子,名为‘围棋’,是以一种黑白双方棋子落盘的对弈方式。
两人都颇为喜欢,因为这棋在纵横之间,需要思考极多,隐隐有中兵法对弈的感觉,却又不完全尽然。
两人安静的落子,年长的男子执白。
他的路数大开大合,纵横睥睨,而书生男子落子则是心思缜密,三思后行。
许久之后,王袍男子落下最后一字,轻声叹道:“韩非,你输了。”
书生男子,也就是韩非,轻轻点头,将棋子放入棋壶中,“王上天资卓绝,微臣着实自叹不如。”
听到韩非这话,韩恒惠王笑着摇了摇头:“你这韩非,明明知晓其中原因,还如此说?只不过是你与孤对战是,故意落子错误罢了。”
韩非恭敬开口,“王上此话何言,是微臣技拙而已。”
韩恒惠王摇摇头,也懒得接这话茬,只是说道,“但这次,你不得不承认,孤比上次撑得要久了许多时间。”
说完这话,韩恒惠王也没等韩非回话,挥挥手,便有宫女上来,将棋盘撤了下去。
两人盘膝而坐,韩恒惠王看着韩非,开口询问:“你可今日来此,孤是所为何事?”韩非点点头,此时的韩非尚且只有三十岁出头,正是褪去了青涩,一生中最富有韵味的时候,“王上如此着急召微臣来,自然是与最近三国发生的事情有关,无外乎秦与赵,秦与楚而已。”
韩恒惠王点点头,面对韩非,也没有过多的掩饰,韩非也是王宗室出声,韩恒惠王尚且年轻,不曾即位韩王的时候,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
“根据最新的消息,楚国大军项燕,已率领四十万大军,攻下了夷陵等三城,此时正在攻打剑门关。”
“四十万大军,逼近剑门关啊,四十万对十来万,哪怕是个无能的武将,这场战役也注定可以获胜,更别提楚国领兵之人,还是大将项燕了。”
韩恒惠王轻轻念叨着:“过了雁门关之后,便是黔中盆地了吧,黔中盆地那里,自从秦国获得以来,便是盛产诸多物资,乃是秦国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若是夺得了了黔中盆地,那对楚国来说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盛大收获。”
听到韩恒惠王这样说,韩非也微微点头。
“北方有赵国李牧,率领四十万大军,兵分十路,正在牟狼,中阳,离石三城为中心,与同样兵分十路的王翦对战。”
“这一边没有什么问题,李牧此人拥有极高的军事才能,从他当年歼灭匈奴就能看出来。”
“王翦固然也很强,有很高的军事才能,但赵国占据十万人优势,这是无法掩盖的,加上当今秦国内部动乱,哪怕只是硬拖,赵国都可以获胜,或许无法完全把王翦的军队全灭,但至少可以战局秦国上郡的十多城,甚至二三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