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宴会一向不少,几乎所有叫的上名的宴会都会和花孔雀一样争着去请那几位大人物。
晁瑞便是被争着抢的其中之一,他今日罕见的赴了东凌岛裘掌门孙子的周岁宴。
要说辈分,晁瑞可都是裘掌门的爹那一辈的;要说实力,裘掌门的儿子刚出生时晁瑞就已经抽了天道一链子了。
对于晁瑞出现在此,众人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可对于他身边那位,可说的就多了去了。
“他怎么也来了?”下头有人瞧见晁瑞边上的楚临暮,开始窃窃私语。
“毕竟人家嫁得好,青云山瑞云仙尊,当年那婚事谁听了不得说一句他楚临暮攀了高枝。”他身边的人回答道。
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晁瑞不留痕迹地瞥了两人一眼,吓得二人浑身一激灵。
明明只有少年人的身量,这瑞云仙尊也贼恐怖了。
“咱们刚说的,他都听见了!”那人又压低了些声音。
“人家是仙尊啊,莫说咱们二人了,这整个东凌岛,那处不在仙尊耳目之下?”
那人似是觉得周遭更冷了些,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晁瑞见人安分了,便也收回了释放出去的威压,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寻常少年郎。
说来也怪,他这身子自十六岁起就不在长了,任他再怎么习武用药,就是不肯再多长半分。
“本座遂了你的意,来这东凌岛赴宴,你可满意了?”晁瑞歪过头,询问楚临暮,“明知道他们会说三道四,还不许本座出手教训,你小子可真奇怪。”
“临暮此番请求,并非是为了东凌岛,”见他这番动作,楚临暮心中一颤,很好的掩去眼中热切,“仙尊近来心中不快,自是要多出来走走才是,东凌岛环境上佳,灵气充沛,恰好又有这请柬,自是让我寻到了让仙尊出来的好机会。”
“嘁,”晁瑞扭过头不再看他,“何时轮到你来过问我的事了?小子,你天资不错,再好好修行几百年吧。”
那时他修行受阻,神志不清。这门婚事他那掌门师侄并未问过他的意思,便寻来了体质特殊能助他修行的楚临暮。这么多年来,晁瑞只是当门下多了个弟子,反正他又不是没带过楚临暮的课,同这小子双修?门都没有。
再说楚临暮天资不差,他同他讲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不当徒弟才是真的可惜了。此时裘掌门喜气洋洋站了起来:
“诸位,诸位听我说,”裘掌门开口道,“今日我孙儿周岁,裘某拿出了我东凌岛百年玉酿,不知诸位可有谁愿意来尝尝?”
闻言,在座的不少人都看向了裘掌门拿的那坛酒,东凌岛酿酒技术一绝,更何况是他们招牌的玉酿,还是百年的!
不少喜欢饮酒的已经上去讨要了,就算是平日不饮酒的人,也都有着尝尝看的想法,不多时裘掌门那坛酒就分完了。
“再开一坛啊裘掌门!”
“对啊,这一坛怎么够在座所有人喝呢?”
下头闹哄哄的,裘掌门抵不过大家伙的热情,叫弟子再去取一坛酒来。
“裘某提醒各位,玉酿后劲比较大,莫要多饮。”
谁知道这些酒虫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在弟子抱着第二坛酒来的时候,就有一窝蜂人围了上去。
“仙尊要尝尝这玉酿吗?”楚临暮见晁瑞一直看着争抢玉酿的人群,问了一句。
“我就不了,东凌岛每年都会给我那师侄送几坛,偶尔能在他那儿蹭上几杯。你若想喝,去取便是,有本座看着总不会出事。”晁瑞答道。
“那我便去尝尝这百年玉酿是何滋味。”
楚临暮拿了酒杯上前排队,舀酒的小童见来的是这位,快快舀了酒,连一句话都不多说。
周围也是出奇的静,没了刚才的喧闹声。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平静:
“呦,这不是天才楚少爷吗?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少爷了,要叫……炉鼎吧?”
说话的人是个体修,明显是喝了玉酿后上头了。“在下是楚临暮不假。可我与阁下素不相识,又为何要这般诋毁我。”楚临暮已经察觉到晁瑞的不悦,他敢肯定,若是这体修再说错一句话,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是不认识,可你楚少爷多大的名人啊,什么都不用做,就靠这一具身子,就攀上了瑞云仙尊这……”
体修的话还没说完,血色的锁链便穿透了他的丹田,锁链的那头,是面无表情的晁瑞。
“酒醒了吗?”晁瑞用手托住下巴,还是坐在那。
“是…仙尊……”晁瑞这一下并不致命,体修疼的清醒了些,但仿佛只有一瞬,他随即大笑,“是…瑞云仙尊,哈哈哈哈哈哈,想你楚临暮一代天骄,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脸来取悦……”
另一道锁链贯穿了体修的左胸,晁瑞不记得这人同楚临暮有什么大仇,他歪过了头:“颠三倒四,歪曲事实,诛。”
体修的身影消失不见,却没有半分学籍残留。众人这才有种同他们一起的是名仙尊级强者的真切来,晁瑞那副皮囊实在是教人容易误解。
楚临暮瞧见晁瑞双眸泛红,便知道他是老毛病犯了,匆忙与裘掌门告辞后带人回了洞府。
“何必为了我动怒呢?”知晓现在的晁瑞五感封闭,楚临暮才敢说点平常不敢说的话,“我自己都习惯了,你怎么还生气?”
楚临暮给晁瑞输送真气,他体质特殊,又是冰灵根,他的真气用来缓解晁瑞动怒后的症状再合适不过了。虽说……掌门的本意是让他同晁瑞双修,那样见效更快,效果更佳。
做完这一切,楚临暮给晁瑞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些,他还感慨今日是什么水,怎么有股香气。
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掌门发给晁瑞的传音晁瑞还没来得及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