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玉酿已经送了一壶到你洞府中。”
“做的不错。”
“还望师叔下回多给师父带几句我的话。”
“师叔?师叔?可以吗师叔?”
掌门今晚注定等不到回信。病症发作的晁瑞不能饮酒,却阴差阳错喝了玉酿;后劲上头的楚临暮还以为自己眼花,因为晁瑞主动抱上了他。
“大冰块……凉快……”“这……”楚临暮抱住晁瑞,之前他可从来没有碰到这种症状。
“要是更凉快点就好了……”晁瑞恨不得整个人挂在楚临暮身上。
楚临暮现在是半醉半醒,只看得见眼前人嘴开开合合,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听不到声音让他不太好受,抱着人踉踉跄跄走向床,却落了个左脚绊右脚,两人双双摔在床上。
晁瑞骤然失去了凉气来源,心情很是不妙,再次抓住楚临暮时更是双手双脚乃至于本命法器都用上了。楚临暮被捆的结结实实,俊脸上泛着红。
“本座又不吃人,跑什么跑?”抱着自己的降温利器,晁瑞甚至蹭了蹭楚临暮的脸。
他看着楚临暮,左思右想,在人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就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这话让楚临暮听的心花怒放,身体微微前倾衔住晁瑞的唇细细亲了一番。
“……凉快。你想做什么,本座允了。”晁瑞解开楚临暮身上的法器,坐在床上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得了应允的楚临暮欺身上前,一边亲着晁瑞,一边给两人宽衣解带。
衣衫散乱地落到了地上,屋外下起了雨,院里小池塘中的一片落叶被风吹的起起落落,最终打翻在池塘里。
第二天一早,不管脑袋多疼,楚临暮都准时醒了。
看着自己身边睡得正香、满身都是一些意味不明痕迹的晁瑞,楚临暮脑子“嗡”的停止了思考。
好半晌,他才摇摇脑袋,躺下,闭上眼睛。
一定是他还没睡醒,一定是。
眼睛一睁一闭,却不是在房里了,放眼望去是湛蓝的天,鼻间是血腥味混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这更离谱了。楚临暮尝试坐起身,腰间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在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又重重躺在了地上。
“哥!这儿有个人!”
这声音楚临暮在熟悉不过了,他瞧见晁瑞朝着他这边走来。与往常不一样的是……晁瑞看起来更活泼一些。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有人敢直接睡野地上的?”晁泽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楚临暮。
“管那么多做什么?在慢点这家伙就算没被狼吃了,也快重伤不治身亡了。”
晁瑞蹲下身,见楚临暮还睁着眼,尝试同他交流:“能听见我说话吗?”
楚临暮艰难点点头。这一切对他来说太反常了,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原先应在闭关的卦泽天君也出来了……还有,看起来心境好很多的晁瑞。
“有没有……水?”楚临暮声音嘶哑,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未喝水还是先前呼救所致。
“水在马车上,我先给你处理下腰上的伤口。”晁瑞小心解开楚临暮的衣袍,他动作很慢,像是怕扯到伤口,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相当自然,楚临暮却暗自红了脸。
伤口不算深,手边没有特别趁手的东西,晁瑞肉疼的拿出一条帕子:“这可是娘给我做的。”
撒上药粉,用帕子先将伤口包了起来,晁瑞给人穿好衣服扶起来:“我舅舅在马车上,他可是渝州有名的大夫。”
“好了,别说那么多,快回去吧。”晁泽皱了皱眉,似是不满弟弟对外人说这么多。
晁瑞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扭过头和楚临暮说话:“我叫晁瑞,你叫什么?怎么会在这儿?”
“楚临暮……我叫楚临暮。”
听见他的声音,晁瑞这才想起来楚临暮嗓子不太舒服:“好了,等下再慢慢说。”
这次从老家回来,晁大人可是下血本雇了三辆马车,再多一个楚临暮倒也没显得很挤。
喝了水之后,他原先要冒烟的嗓子好了许多:“多谢二位相救,我一日前独自出门时,碰到了一伙蒙面人,他们似是怕我瞧见什么,竟是对我起了杀心,虽说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单若无恩公相救,我怕是活不成了。”
楚临暮向来能说会道,这一番话下来晁家人就信了五六分,只是……除了晁泽。该说不愧是卦泽天君吗?面对晁泽研究的眼神,楚临暮只能笑笑。
楚临暮说自己是京城人士,此行是去拜访亲戚的,前几日在亲戚家中小住了几天,这就准备回京城去了。
他方才试过,在这里他只能动用一部分灵力,但也够用了。用了个迷幻术让他编的来历更加靠谱,晁家人准备顺路带他一程。
“都是要去京城嘛,顺路啦!”晁瑞还叫他放心,“刚好让舅舅看看你的情况如何。”
楚临暮推辞了一番,一边的傅大夫吹胡子瞪眼的,按住这小子的手就开始把脉。
“你这问题不大……”
付大夫自己在那念咒一样分析着楚临暮的身体,楚临暮本人却在想着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