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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废物雄虫

1个月前 作者: 曲自月上

洁白的病房里,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静静地看着书。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渡上了金光,看起来是那么祥和。

吱呀一声,一位矮胖的中年妇女进来了。她的眼红红的,但脸上还是强撑着笑容。

“承承,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

被叫承承的青年微笑着回答:“好多了,妈,你不用担心。”

他把书放下,给妇人拉板凳。

“哎哎,妈自己来就好,你操什么心。”虽是这么说,她还是略带笑意地坐下来。

摸着青年干瘦的手,她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察觉到江承担心的目光,她连忙擦了眼泪,哽咽着说:“你爸爸刚才有事出去了,下午你手术的时候他一定回来。”

“嗯。”青年温柔地看向她,“妈,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中午12点时,江父就赶过来了。

这个以前满脸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头上爬满了白发,明明自己此刻的心情也很低落,他还在想着安慰儿子的话。

看到父亲这副模样,江承的心里也难免有些酸涩。

不过听着江父安慰的话,他还是笑着”嗯“了一声,其实心里早已不抱希望。

见他这样消沉,江父低头犹豫半晌,才终于抬头,眼神里带着某种决心:“承承,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瞒了你一件事。”

江父这话一出,江母立刻瞪大了眼睛,想要拦住江父,却见江父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承这些年一直都知道江父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只是无论自己怎么问,他们都不肯回答,也查不到。

可这会儿知道会不会太晚了,自己都快没了,即使这样想着,他还是配合地问:“是什么?”到底心里还是想知道的。

“要是你这次手术成功,我们就告诉你。”这是江父唯一的条件。

“好。”

江承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好像喊了什么,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视线也变得模糊。

最后在一片刺眼的灯光中,看到了父母饱含悲伤的脸。他竭力地对着他们笑了笑,慢慢的,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撕扯出来。

周围到处都是黑黝黝的,他想,自己怕是没机会知道那个秘密了。一片白光闪过,他睁开了眼。

眼前是高耸入云的树林,很多很多树木,榕树、水杉和各种不认识的大树,比地球上的大得多,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土腥味和青草的芳香。

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转过头来,“你醒了,现在没事吧?”

这男人或许不能称为男人,因为他的头上有着一对触角,身后藏着一根带着鳞片的尾巴。

江承还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球体,没等他对眼前的事物发出疑问,就被大量的信息涌入大脑,他再次晕了过去。

黄发男人低头,看着再次晕过去的江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接着跟旁边的同伴感叹:“不是吧,又晕,这个雄虫不会又在装吧。”

旁边的男人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他的眼神里,也透露了对江承的不喜。

被嫌弃的江承还在接受这脑海里的信息。

原主也叫江承。

这个世界是星际世界,没有人类,只有各种各样的虫族,他们的性别分成雄虫和雌虫两种。

雌虫的体型比雄虫要高大许多。雌虫就像人类世界的女性,他们是负责怀孕的那一方。

他们除了负责繁衍以外,社会上的大部份工作也都是由他们来完成的,比如参军。而雄虫则负责脑力工作,比如金融工作大部分都是雄虫在做。原主就是江家的一名雄虫,他生来就没见过自己的雄父,雌父再婚后,他就被搬出了江家族群的老宅。

原主一直都很渴望得到雌父的喜爱,可惜却总是事与愿违。

如果原主的精神力能到达a级以上,他说不定还能让江家的其他虫来管管他,可惜他只有c级。

这个世界的最高精神力等级是sss,然后由ss到f依次降低。

原主在普通虫那里这个等级还算可以,可在江家这种大族群看来还是太低了。

也是在这种背景下,缺爱的原主在有心虫的忽悠下,来参加了这档签了生死契约的野球求生,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这档综艺十分危险,虽然在整个联盟都很火爆,不过它的危险也是出了名,除非是极度缺钱或者极度渴望火爆,没有虫愿意来参加。

原主就是一个例外,他单纯只是想要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博得雌父的关注,却没想直接死在了这里。他死前的愿望就是向整个星盟证明自己和找出还是自己的凶手。

他的死,离不开背后之虫的推波助澜。

江承穿越过来之前,原主就已经死了快一个小时了。在这期间,竟然没有一只虫察觉到不对劲。

他睁开眼,抬起原主已经化脓的手臂。

原主就是因为补给点疗伤的药物已经用完,受伤的手臂没有得到及时清理,后来导致伤口感染,昨天发烧死去的。

还有一个月,节目组才会派飞船来营救他们。

江承抬头,暗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拍摄飞球,他的皮肤白得有些发光,乌黑的中短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耳边,俊美的模样让屏幕后的观众呼吸一颤,就在他们快喘不上气时,他才终于转过头去。

心想,自己也许可以去找些能抑菌止血的草药。

根据他的观察,这里的植被很多都长得和地球上的很像,那么它们的药效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他动身的声音穿到了另一边,黄毛雌虫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这里很危险的。”

江承看向黄毛雌虫小山一般的身影,答道:“我去找些草药,你也要去吗?”他俊美的脸面向小黄毛,嘴角扯出一抹笑,那笑透着几分阴森,虽然没有破坏整张脸的美感,但是带着一股狠劲和阴险,就像一个隐藏的疯子。

那一刹,黄毛雌虫忽地浑身发冷,脖子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掐着,吸不进气,灵魂也被丢尽了地狱的牢笼,整个虫僵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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