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二人从教会离开后,穿梭在冬木市的寒冷街头。
街灯昏黄,偶尔有雪花飘落,为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静谧的银装。
狮子劫界离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正如他的心情。
他深吸一口烟,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起,遮蔽着他的面孔。
“Saber,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他的声音在引擎的轰鸣中显得有些飘渺。
“什么意思?”莫德雷德转过头,金色的短发在路灯下闪着微光,倒映出眼中的疑惑。
她现在已经脱下了盔甲,打扮的就像金发的假小子一样。
“那个神父我知道,他过去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狮子劫界离吐出烟圈,脸色阴晴不定,“虽然魔术师不在乎人伦,但圣堂教会是绝对不会允许将人类的灵魂榨汁的行为。”
“这无关善恶,而是单纯的宗教教义的问题,因为羊的灵魂是属于牧场主的,牧羊人怎么可以擅动主人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背叛宗教的牧师不是数不胜数吗?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啊。”莫德雷德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狮子劫界离挠了挠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开始的想法可能出错了,对方的后台或许不是圣堂教会,而是第三方势力。”
狮子劫界离并非隶属于时钟塔的魔术师,而是流浪的佣兵,战争的鬣狗罢了。
他之所以来参加圣杯战争,完全是因为接受了来自时钟塔的雇佣任务。
而他召唤莫德雷德的圣遗物--圆桌碎片,也是来自于时钟塔的支援。
他既是天草四郎的协助者,也是监视者......至少,原本是这样的。
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因为对天草四郎抱有怀疑,他没有去参加最初的宴会,而是打算召唤出英灵后,再考虑是否和他们联合行动。
只是就在那场宴会后,时钟塔派去的魔术师们便尽数失踪,只有他与同样没有去参加宴会埃尔梅罗二世幸免。而来自时钟塔的指示也陡然停止,只是让他自由发挥,似乎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拦了时钟塔的介入。
在探查到天草四郎与言峰绮礼合流后,他一度以为天草四郎的背后就是圣堂教会。
因为言峰绮礼本人与圣堂教会有着非常深刻的渊源,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莫德雷德露出疑惑的表情。
狮子劫界离的目光坚定,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就像自己的愁绪一般升上了天空。
“我在考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是继续采取独行的策略,还是要去和其他御主结盟。”
“我本来对于圣杯虽然抱有一定的执念,但觉得如果无法得到,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遗憾。”
“毕竟如果敌人是圣堂教会的话,我并不担心他们得到圣杯后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原本就广大的基督教信仰被再度扩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