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觉这几个月下来的观察，这个年轻人有能力担任这个职务？”魏广福笑眯眯的看着李刚，口中话语却如同耗子磨牙一般尖锐冰冷。
“有，非常有。”
李刚深吸一口气，“不管是哪方面，这个人的能力....都在我之上。”
“我只能说....他又很厉害的商业头脑和天赋....或者说，他就是个商业奇才！”
“评价这么高？”老厂长魏广福挑了挑眉，“难得听你这么说一个人。”
“唉...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要真的退位让贤了？你知道，我是你三舅，其实还是可以帮忙运作运作，回到那个位置上，没啥问题。”
“而且你有多年的经验...”
“不用了。”李刚摆摆手，“干了这么多年，也疲了，累了，不想干了。反正都是自家工厂，人老了，欲求上的也就消退了，名利金钱什么的，够用就行了。”
魏广福眼光微闪，点了点头，也并未再说些什么。
“刘山河.....就拿这次跟着出去谈项目来说，老手的狠辣和果决他都有，却没有新手的露怯犹豫的毛病，我甚至从他身上挑不出什么问题——”
“甚至现在让我去谈，我也不一定谈得比他好多少，如果不是厂里的基建太差，凭他的实力，我认为完全可以留住这个项目。”
“这么高的评价？”魏广福眯了眯眼睛，抬起头，却发现李刚站在另一边。
“你在干什么？”
......
片刻。
李刚和老厂长站在三楼的窗前，透过窗户，能够清晰的看见下方，刘山河在垃圾桶前的一举一动。
茶杯上泛起的水雾模糊了老厂长的镜片，他抬了抬眼睛：“你确定，他能胜任我们公司的总监一职？”“....”
李刚没有说话，他皱起眉，看着刘山河不顾形象，冒雨从垃圾桶翻出两份文件，像是如获至宝般捧在怀里，忽然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谈妥了？”李刚小声嘀咕着，就小步把茶杯放下，小跑着下了楼。
刘山河的办公室在二楼。
八十多平米的总监办公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刘山河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文件。
白芳同样站在一旁说些什么。
这时候，李刚敲门走进来，正好看见他手中的文件，笑吟吟打趣道：
“你不是说狗都不要，怎么又捡回来了，这是谈妥了？”
刘山河自动忽略过他前半句话，有些兴奋道：“回电话了，明天他们就过来签合同。”
李刚点点头，心里似是彻底释然，笑道：“恭喜啊，第一次出马就能拿下个大头。”
......
“谈成了，甲方同意了？”魏广福挑了挑眉，有些惊讶道。
这笔单子很大，之前他其实没什么把握成，毕竟工厂实力摆在这儿，刘山河和能办成，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魏广福拿出来这个项目给刘山河看，其实除了考察，还有刁难的一层意思在里面。
毕竟是他抢了李刚总监的位置，总得做点儿什么。
不过李刚既然甘愿刘山河这么做，魏广福也就不会再说些什么，毕竟刘山河已经展现出了他的实力，完全能够胜任当前这个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