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以后，前来干活的工人很快替换掉上一批，从新开始工作。
刘山河一直在车间里待到了九点多，等这一批工人全都撤走，并且换上白班的工人，他才放心离开，回家补个觉。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刘山河径直去往钢铁厂，查看昨天今天两天的进度。
白芳把报告递给刘山河：“这是昨天下午开始以后，到上午的工作进度，一晚上的时间，大约增加了九百多件。”
刘山河仔细翻阅了几遍：“以前没算一车间，二三车间分工合作，每天才大约三百多件。现在算上改造后的一车间，大概是六百多了。”
“只不过每个时段的工作效率不同，后面统计一下三个车间在不同时间段的出产量数吧，也可以根据这个发一些奖金。”
“昨晚上的统计过了。”
白芳再次递过来一张表，刘山河扫视一下，发现三个车间似乎还是在白班的时候效率更高些，大约有个六百五十多，下午五点~十二时，一些人是直接连着干的，这样效率必然降低，昨晚上只有五百件。
不过从十二点到上午九点，竟然比白天还略多一些，是六百七十多件产品。
这都是去除掉返检后次品的真实数据。
刘山河如果一天是从上午九点开始，到第二天上午九点，也就是三班，二十四个小时轮流——
那么，就是一千八百多件产品，比之前厂里连坐三天的还要多！
“如果这样保持下去...到十五号应该能交上货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到今天他们已经拖了接近五千件......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一丝曙光了。
昨晚的工作，去掉当天的六百，已经减去了一千两百多件。
按照刘山河的算计，只要这两日不停努力，到十五号，应该能勉强达到。
.....
十三号。“到现在上午九点为止——多少件了？”
“一千七百四十五件，总计还有六千左右的要做完。”
十四号。
“现在一共做了多少件，还剩下多少没生产？”
“一万四，还剩....还剩两千六百三十件。”
“啧....”刘山河使劲嚼着槟榔，难受道：“这明天就要交货了，怎么还剩了这么多呢？”
“已经很努力了，我昨晚上都没睡觉的督促他们...”白芳蹂躏着眼球，痛不欲生，“昨天真的已经很赶了，几个主任也都一夜没歇，整整做够了两千两百件的产量，足足比前天多五百。”
“不行，还是不够。”刘山河搓了把脸，从办公椅上起身，“我再过去看下吧....”
现在已经是十四号的下午三点多，距离交货日期截止，只剩下一天不到的时间，明天中午十二点，如若交不上货，不禁工厂的名誉受到打击，还会有违约金的赔款，而刘山河也会与客户交恶，甚至面临诟病和攻讦。
他自然不想看到情况发展成那样。
在三个车间里来回行走，奔波巡梭了至少三五趟的时间，刘山河渐渐明白了，目前的问题到底该从哪里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