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许炾前面的人跟他拉开了很大距离,后面的老头没有跟上来,至于后面还有没有其他人,许炾也没注意,就在他走过一个岔道时,隐约感觉有个黑影向后脑袭击来,他本能的弯腰低头,背上的重负因为体虚,帮了他的忙,让他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蹲身下挫。
嘭!一声重物撞击岩壁的声音传入耳朵。
“有人偷袭!”念头迅速跳过脑际,此刻怀伤带病的许炾,反应和思维却分外的敏锐,在强烈的求生yu望支撑下,肢体也作出了超越常规的反应。
一念闪过许炾就感觉肩膀被人抓住,用力将他向岔道yin影里拉去,他迅速顺着拉扯的力量腾身站起,踉跄着加速向暗影里冲去。
许炾在撞击发生的前一刻,尽力背转身体弓腰凸臀头往前俯,双脚几乎离地的携带身后背负工具,借助拉扯和冲击之力,整个人犹如投石般向着暗影里用后背撞了过去。
转身的那一刻,就着胸前那昏蒙的光线,他看清了袭击的两个人,一个高大壮实一个稍矮,居然是他同住一室的家伙。
这让许炾心里发凉头皮发炸,一股滔天的怒火在心头腾燃而起,在胸腔中磅礴燃烧直充发尖,双目血红睚眦yu裂,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身后这两人。
嘭!袭击许炾头部的人,还来不及收回挥击的手臂,又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响起,回荡在坑道之中,双方一触即分两人倒地。
“嗯!啊!”两声痛呼传来,一声发自许炾,另一声来自那拉他的稍矮之让,许炾见他被矿锄尖角顶到了大腿根部,疼的在地上打滚,双手捂住的地方,很快丝丝殷红血迹溢满手背,被昏蒙光线映照的显得暗沉醒目,血光让坑道里显得更加森然。剩下那个高大壮汉也被波及到,沉重的撞击好眼前一幕让他有点发愣。
许炾不及细看,心头升起强烈的威胁感:“妈的,难不成还真要谋财害命,小爷这小命怎么能送在这两个瘪三都不如的人手里。”
那高大壮汉也醒过神来,两人同时用最快的速度作出自己的反应。
此时一切语言都无用处,许炾知道自己唯有尽力抗争,对方既然谋划好找上自己,就不会轻易被语言打动,摆明了就是要来欺辱自己这新来的,说不定就杀人灭口了。
许炾倒地时趁势放下肩头负重,从背包里探手抽出小矿锤,翻身站起抬手就向另外那个与自己同时站起扑来的壮汉,可惜毕竟年龄上吃亏,力气不足的一挥之势,被比他高了一头的男子探手抓住了手腕。
此时的许炾挟伤带累,刚刚的极限爆发完全是靠怒勇激发又借力打力,几乎用尽了全身每一丝力气,才争取到了那么一霎喘息之机,此刻如何还能与那成年壮汉一身蛮力之人争斗。
不得已之下的许炾,只能象个吊瓜一样双手擎住那壮汉手臂,用尽全力甩动双腿往那壮汉小腹踹踢,许炾顾不得敌我悬殊,怒发冲冠根根直立,咬牙切齿面部表情扭曲狰狞,犹如夜叉现世炼狱魔出。
大汉虽然力壮,何时见过如此恶相,本身连打闷棍都会失误的人,加之正面与人搏杀也未真正经历过,倒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被许炾气势慑服,有点手足无措,待小腹上阵阵剧痛传来,方始回神过来,双眼之中不由带上了几分恼意。
壮汉双手反擎住许炾双臂,猛的一发力就将许炾犹如麻袋般甩了出去,同时急切向同伙求助:“**的别再装死,这小子在发疯,还不快来帮忙,一起搞定了他。”
地上打滚那位闻言,咬牙强自忍痛起身,剧痛使他也面目扭曲,加之双手染血显得几分惨烈,这般模样倒是首先把那壮汉吓了一跳,心说:“塔玛的今天撞邪了,一个个鬼上身了不成,把老子的命都瞎掉三分,自己也真是太过紧张,打这小子个闷棍居然失手。”
被扔撞到坑壁掉回地上的许炾,此时情况非常糟糕,本来已经力尽再经这一摔震荡了内腑,一时间新伤旧痛齐齐袭来,令他整个人差点虚脱晕厥,在地上挣扎着几乎站不起来,好不容易摇晃着起身,疼的是双眼昏花天旋地转,如何还有余力反击御敌。
那壮汉看出许炾已是强弩之末,几步踹至许炾面前,含愤夹怒的重重一拳,搂头盖脑就将许炾打倒,然后抬脚往许炾身上一通招呼,嘴里念叨着:“我让你踢,让你踹,老子踹死你的狗娘养的,起来啊,你起来扮凶耍狠啊!现在给老子装死狗了?”
结果那流血之人也跑上来,抬腿就跟着往许炾身上踹去,幸好他自己也牵动了伤势,疼的嘶嘶直吸冷气,弯腰捂着伤口不敢再伸腿:“嘴里叫嚣着,踹死他,给我往死里整。啊哟喂!疼死我了。”
嘭!!嘭!!一声声**沉闷击打声,伴随着壮汉嘶吼在坑道里响彻。
许炾痛的快要渐渐失去知觉,辛亏那壮汉不是练家子,脚虽然踢的快狠,可不懂发力和向要害下手,许炾本能的抱头屈体,倒也不至于再被重创内腑,现在也就是快速的增加着皮外伤。
(再来一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