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第一时间就看出了敌骑的用意,分明是想助颜良、文丑脱困,如果真的成功,那他必败无疑。
来不及犹豫,甚至顾不得正面盟军的抵抗,樊稠带人,亲自去阻拦那支骑兵。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无它,只因颜良、文丑,并非寻常武将可比。
“是援军!”
被围困的颜良、文丑见到这支骑兵,顿时精神大振,开始玩命拼杀!
当这二人开始玩命的时候,可想而知,受苦受难的,不就只有那些负责围困他们的士兵了吗?
很快,两支骑兵就合兵一处。两支骑兵合在一起,已有五千之众,往来冲杀之间,对樊稠军阵的破坏,远远超过了李肃西凉铁骑对盟军的破坏。
毕竟盟军坐镇指挥的,除了有前锋的高览,还有中军的张郃。
尤其是,韩馥身边,沮授看到了希望!
一把拉住韩馥,沮授声音微颤,“大人,你看,战局变了!”
“现在若是围住李肃,此战我军必将大胜!!”
韩馥被沮授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战场上那支势如破竹的骑兵,眼中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浮现出深深的怀疑和恐惧。
“等等!”
“这支骑兵出现的太过蹊跷,会不会是樊稠的诡计?”
沮授瞳孔地震,险些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这疑心病,早不犯晚不犯,现在犯?
“大人!战机稍纵即逝啊!!”
沮授强忍着扇韩馥的冲动,苦口婆心,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惜,韩馥不愧是韩馥。
他一把推开沮授,一脸不信道:“别说了!此事太过蹊跷,肯定有问题,还是先撤再说。”
“你!”
沮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韩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见到战局变化,却始终等不到自己这方压上最后兵力的张郃,终于等不了了,亲自爬上了望楼。“州牧大人?别驾大人?怎么,还不出兵?”
看张郃一脸不解,沮授恨恨道:“州牧大人他啊,想逃!”
“什么?!”
张郃满脑袋问号,都要赢了,为何要逃?
很快,沮授一股脑将韩馥的推断和决策说了出来,张郃顿感头大,看向韩馥,心生鄙夷。
不料韩馥理直气壮,大声说道:“对啊,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沮授大怒,忍不住怼道:“简直不可理喻!”
随后目光决绝,看向张郃,正色道:“儁乂,你立刻带上全部亲卫,亲自去围堵李肃,务必拦下李肃的骑兵!”
“至于州牧大人,他累了,我会在这里,好好照顾大人!”
“照顾”二字,沮授格外重音。
张郃秒懂,韩馥的亲兵本就出自张郃麾下,凭他的威望,很轻易调走了这些亲兵。
“你…你们!”
此时韩馥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被沮授、张郃二人架空了!
随着张郃亲自围堵李肃,也为这一场战斗画上了句号。
夕阳西下,血色的残阳里,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
此战,樊稠、李肃溃败!
最终逃走的,只有樊稠、李肃,以及不过三千余骑。
其余的,非死即俘。同时,这支最后来援的奇兵,也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
沮授看着眼前之人,一脸不可思议。
“不知丁大人,为何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