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只是为了缓和这有些僵硬的气氛，毕竟刚才林宇那一副反派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正人君子的样子。
就像是...在她心中，人设崩塌了一样。
“人都有阴暗的一面。”
林宇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
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如今的柳寒无法将自己再当作一个小辈看待，地位渐渐的开始对等。
“柳姐。”
“你得到林家传承后，对王府酒楼做了什么，想来也不用我说吧？”
此话一出。
柳寒也是一瞬间的恍惚。
确实如此，人一旦获得了能够复仇的力量，所造成的行为难免会是阴暗的，就像她当年...从林家遗址出来，便屠杀了王府酒楼满门，大小老幼一百余口，一个不留。
说阴暗，与林宇折磨眉天水这种小事来说，更加阴暗的多。
“好像是这样。”
“当年啊，我把那些欺负过我和妹妹的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王府酒楼门口的红毯有多长，他们的血就流的有多深。”
“他们确实该死，你...也没做错。”
沉默片刻，柳寒点了点头说道。
王府酒楼门口有一张巨大的红毯，林宇曾经观察过，那红毯一路从门口铺到马路边，大概一百多米的样子。
“想通了，那就不必多言。”
“柳姐这一点你还不如我，虽然身为尊者，但你经历的...比我要少上许多，这个世界不就是你死我活吗？”
林宇轻笑一声。
他知道柳寒也没大自己多少，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成为尊者也不过几年时间，论实力自己可能不如，但要论经历...林宇两世为人，上辈子吃的苦，这辈子都没忘干净。
对于敌人，现在的林宇不会有任何心软。
“你这家伙，也敢教训我？”
柳寒又在林宇额头上敲了一下，心中倒是有些不爽...从始至终自己都是一个冰山姐姐的人设，怎么和林宇接触多了，反而有些像小女生了？
不理解。
但林宇好像就是有种魔力般。
一开始她得知林宇的身份，本来不想插手林家传承的事情，可后来莫名其妙的造就了现在的一切，不知不觉就上了林宇这条贼船...看上去一切都是自己强迫林宇的。
但柳寒心中明白，自己一直被林宇牵着鼻子走，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围绕着林家传承者这个身份延续下去的。
“柳姐...”
林宇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反抗。
刚才的那一抹阴霾也在此刻消散殆尽，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益关系了。“对了，王府酒楼里，药材还有多少存货？”
“好歹拍卖会举行了这么多年，库存里面是否有一些珍稀药材什么的...救眉天水也不是没得到好处，你看，我们这不就多了一位尊者助力？”
“眼下，那林家遗址，似乎也不是不能想上一想。”
林宇心中有了主意。
虽然受了伤，但林家医术在，只要珍稀药材管够，未尝不能在一天内恢复的差不多...这样算下来，三位尊者级别战力，那林家遗址，也未尝不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