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中带着屈辱,幸福中埋藏着痛苦,微笑中滑落了眼泪,我只能无语面对着黑暗,听着林诗画那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去。
时间在沉睡中流逝,新生被朝阳唤起。
睁开惺忪的睡眼,我看到的,是一片迷蒙的未来和未知的天地。
清晨醒来,我依然被绑在椅子上,而林诗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离开了。望着铺的整齐的床铺,我苦笑着,昨晚我也本应该躺在上面的。
我动了动麻木的双手,感觉到绳扣已经被解开了,只是绳子还紧紧的缠在身上,我便试着活动手臂,试图解开绳子。
但是林诗画绑的太紧,缠的太多,我一时间也活动不开。
压抑了一夜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我大力的挣扎着,带动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吱吱”的刺耳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或许我弄出的动静确实太大了,不一会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位长相跟林诗画有着八分相似的老妇人走了进来。这老妇人正是林诗画的妈妈,我的岳母李艳玲,以为和蔼的老太太。
而这时我正弯腰站在那里,椅子还被绑在背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狼狈急了。
看到我此时的样子,岳母当即一愣,但瞬间似乎明白了过来,忙走过来扶着我坐下,一边给我解绳子一边笑着说:“唉,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不知道都怎么想的,净整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孩子,越是年轻越要懂得节制,否则到老了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了老太太这段话,我心中不禁一阵无奈,心想她懂得还挺多的。尽管我现在浑身酸疼,可还是笑着答应道:“好的,妈,我会把您的话告诉诗画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我心里想我怎么跟她说啊,难道要告诉她你妈说了,让咱俩晚上不要玩SM,要好好睡觉?
岳母见我这么听话,也很高兴,接着说:“小程,诗画这孩子爸爸去世的早,被我惯坏了,你多说说她,有事也多体谅体谅她。”
说完岳母便走出卧室,刚到门口才发现竟然手里还拿着那根绳子,楞了一下,回头扔到了卧室门后,冲我说道:“你们这样玩可不行。”
我再次答应,可却无法向她说明,因为合同里有说明,我必须无条件配合她的做法。
我刚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岳母的声音从楼下客厅里传了过来,她在叫我下去。
来到客厅,岳母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一个塑料收纳盒,此时盒盖已经被打开了。
岳母拉着我的手坐在她身边,指着收纳盒里的一些药品对我说:“小程,这些是我前几天为你们准备的,你收好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些药品的名称,顿时脸红到了耳根,不好意思的说:“妈,这些……我们用不着。”
岳母一看我羞涩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着说:“你瞧瞧你这孩子,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在妈面前还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快收好。”
说着,岳母将盒子盖好推到我面前,轻叹了一口气说:“毕竟,你们俩都快三十岁了,该趁早要个孩子了,趁我还能动弹,也好帮你们带带孩子,你说是吧小程。”
接着,岳母对我说起了很多林诗画小时候的事情,她说林诗画小时候很听话,可自从上了大学就变了,变得不听话了。特别是这几年,我让她早点结婚生个孩子,可是一说这话她就急,一说她就急,唉,所以后来我也就不说了……
原本岳母留给我的印象总是一个开朗爱笑的老太太,想不到她猛然间这样一说,再看她的脸色竟然有一种无奈,我瞬间想起了远在老家的妈妈,心不禁软了下来。
可是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一纸合同,在那样的规定下,能生出孩子来才怪呢。可面对着这样一位老人,我又怎么忍心把事实说出去呢?还记得当时我们俩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林诗画就说她是为了安慰安慰老人,而我也主要是冲着那一百万而来。所以当老人真正的当面提出这件事情,我除了答应下来,别无选择。
可是生孩子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我一个人答应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林诗画根本不许我碰她,在外人面前任何的亲昵任何的幸福任何的秀恩爱都是在演戏,在她的生活中,或许根本就不该有我这个人存在。
我将那盒子抱着走回楼上卧室,将盒子随手放在了一个角落里,又收拾了一下刚刚被我弄乱的屋子,这才走下楼告诉岳母我出去买菜。
见我如此勤劳,岳母更是眉开眼笑,然后掏出一个布包要给我钱,我立即摆手说有钱便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