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利见到餐桌前,自己的三位家属都在吃早餐有点惊讶。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只露出有点做作的笑容:“早上好,诸位。”
他来到自己的雌君和雌室身边,有点刻意地摆弄自己的项链,
“你们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今天我要带着它去参加一个画展,就不吃早餐了。”
话是这么说。
但他的脚仿佛生了根,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安纳塔西亚表情岿然不动,也不去看自己的雄主一眼,只冷淡地开口:
“这个月你已经超支了,现在才月中。”
奥德利软了声调:“这是社交季,达令。
我保证下个月绝不会这样。”
艾斯翠德依然笑得亲切:“社交季花费多些也正常。
怎么能让我们雄主输太多呢,”他伸出手,
和奥德利的隐藏式终端碰了一下,终端马上发出入账的提示音,
“我这个月的补贴刚好到账,玩得开心点。”
奥德利听到这清脆地声音,马上笑逐颜开。
他给了艾斯翠德和安纳塔西亚,分别一个响亮的脸颊吻,声音是藏不住的兴奋:“我会注意维护好我们家体面的,也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
然后,奥德利便头也不回地径直出门,完全忘了瓦伦帝诺的存在。
瓦伦帝诺却眼尖地看见,刚才奥德利转头掉下,隐藏在头发里的耳挂。
他默默走过去捡起,小声地跟两位雌父说:“我给雄父送去。”
古宁跟着瓦伦帝诺一路快走,很快就在花园处,截停了已经准备上车的奥德利。
他开口喊:“雄父,你的耳环掉了!”
奥德利停下上车的动作。
等瓦伦帝诺来到他面前,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忘了,跟唯一的雄虫儿子也亲热一下。
奥德利连忙拉着瓦伦帝诺的手:“瓦伦帝诺亲爱的,谢谢你。
对了,你也18岁了,也想要跟雄父一起出去不?
刚好这是一年一度的社交季,很好玩的~”
瓦伦帝诺不着痕迹地挣脱雄父的手,给他带上耳挂:
“我就不去啦,雄父,你玩得开心点。”
他看了看效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
“你注意控制点酒精和尼古丁的摄入,听说雄保会那边会抽查。”
奥德利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不耐烦:“雄保会真是管得太宽了。
一个雄虫都没几个的组织,还老是说想要保护我们,哼。”奥德利看瓦伦帝诺欲言又止的眼神,竟毫无预兆地变了脸色。
他狠狠地掐住瓦伦帝诺的脸,表情有些狰狞:“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觉得我懦弱无能,每天只能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麻痹自己?”
瓦伦帝诺任由奥德利施为,即使感到鲜血沿着脸颊留下,也不为所动:
“没有,雄父,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反而是奥德利,被这刺眼的血色吓了一跳。
他连忙掏出手帕给瓦伦帝诺擦脸,慌张地解释:
“瓦伦帝诺亲爱的,雄父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羡慕你了,”
他轻抚着瓦伦帝诺的脸庞,神经兮兮地喃喃细语:
“你瞧瞧你,出身好,长得好,天赋也好。
你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想要地生活……”
瓦伦帝诺接过雄父手中的手帕,挽着他的胳膊,把奥德利往车上带:
“没关系,雄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回去自己涂药,不会让其他虫发现。
你要迟到了,快点上车吧。”
奥德利这才用如梦初醒的声音轻呼:“对,我要迟到了,画展……”
他转过身来,也给了瓦伦帝诺一个响亮的脸颊吻,
“雄父是爱你的,瓦伦帝诺。听说你想要去成为机甲赛选手,这挺好的。
雄父支持你,到时候雄父带很多朋友去看你的比赛。”
“好的,谢谢雄父。”瓦伦帝诺一脸乖巧。
看着瓦伦帝诺目送奥德利的车子远去。
古宁和他感同身受,一样的内心空落落,却无能为力。
古宁只能紧紧站在瓦伦帝诺身旁,假装自己在拥抱着他。
良久,瓦伦帝诺才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慢慢回到屋内。
他本想直接回房间,但想了想,还是走回餐厅的方向。
似乎想要和两位雌父说点什么。
他们距离餐厅还有段距离,已经能听到那边传来舒缓的古典乐。
还能隔着透光的屏风,隐约看到安纳塔西亚和艾斯翠德的身影。
正当古宁觉得这影子不大对劲,想要往前查看的时候。
瓦伦帝诺却停住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躲进角落。
可古宁完全来不及刹车,一下飘过屏风,直面了一切。
安纳塔西亚和艾斯翠德,瓦伦帝诺的两位雌父。
他们此刻,竟抱着对方情意绵绵地啃嘴巴子。
那个叫眼神拉丝、气氛暧昧,即使古宁是个瞎子,也不会觉得他们是清白的。“我定制的刑具到了,今晚想试试吗?”
艾斯翠德被放开,顺便发出邀请。
安纳塔西亚皱眉不满:“现在不行吗?”
艾斯翠德粲然一笑:“如你所愿,主人。”
虽然他们俩这画面挺唯美的,但古宁觉得好炸裂。
作为这个家庭唯一的普通虫,瓦伦帝诺能正常长大,真的相当不容易。
直到目送两位雌父走远,瓦伦帝诺才走出角落。
他跑回房间,二话不说拿起箱子,冲出家门。
古宁觉得,他此刻的情绪尝起来像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