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足的微笑,而后侧身优雅且迅速地让开了酒坛,目光中满是期待地说道:
“诸位尽情享用这美酒!”
程俊让开酒坛的那一瞬间,武士嬳犹如一头被饥饿驱使的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冲了上来。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迸射出急切而贪婪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直接舀了满满一碗,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迫不及待地将碗凑到嘴边,就往嘴里送去。
结果酒刚一入口,瞬间就被白酒那如熊熊烈火般的辛辣给呛到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五官扭曲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然而他又实在舍不得这般美味的酒,一时间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过劲来,“咕咚”一声将口中的酒狠狠咽入肚子,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
“咳咳,咳咳……就是这个味!”
武士嬳一阵剧烈咳嗽后,眼神中再次焕发出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得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紧接着,他像个不知疲倦的勇士一般,迅速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心急火燎地赶忙舀了一碗。
“呼!的确是极为猛烈的酒!”
李靖并没有像武士嬳那般冲动急切,他先是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手中那碗清澈透明却又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酒液。
只见他轻轻举起酒碗,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满了他的鼻腔,他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嗯,这香气,醇厚而迷人。”
随后,李靖将酒碗送到嘴边,先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那酒液刚一接触到他的舌尖,瞬间一股火辣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口腔,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让那一小口酒在口中停留片刻,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感受着那复杂而美妙的口感。
“此酒够烈,却也着实美味!”
李靖忍不住再次出声赞叹,然后咽下那口酒,喉咙间传来一阵灼热感,他不禁轻咳了一声,脸上却露出陶醉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没有骗你们吧。
程三郎的酒,绝对是上等的好酒,绝无仅有!”
武士嬳此刻满脸通红,兴奋的情绪了极点。
他的笑声爽朗而豪放,嘴巴张得大大的,扭头对李靖说道:
“卫国公,你也别磨蹭,放开了喝!”“让开,让开,老夫还要再来一碗。”
武士嬳迅速接连喝了两碗后,竟然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挤到酒坛边。
他的胳膊肘不停地拨开旁人,嘴里大声嚷嚷着,又满满地舀了一大碗,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神情。
李靖见此情形,也加快了喝酒的速度,很快,便也舀了第二碗,微笑着回应武士嬳:
“应国公,您这喝酒的架势,我可不能输啊!”
武士嬳和李靖此次还带来了几个酒友,皆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勋贵。
众人见状,顿时如同一窝蜂似地,疯狂地冲向了酒坛。
他们有的伸长了脖子,有的踮起了脚尖,一个个毫无顾忌,尽情地牛饮起来,那场面好不热闹。
“这酒真是妙啊!”
“太好喝啦!”
众人一边喝一边赞叹着。
也就是片刻之间,四坛白酒,竟然转眼间就被喝空了两坛。
“哈哈哈,畅快,好喝,哈哈哈,老夫这工坊没有白送,哈哈哈……”
武士嬳一边大笑着,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那豪迈的姿态仿佛他已置身于人间仙境。
在这些人当中,就数武士嬳喝得最多,而且他也是其中年龄最大的。
所以,武士嬳毫无悬念地是最先倒下的那个。
在兴奋地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感慨后,武士嬳“扑通”一声,如同倒塌的山岳一般,重重地醉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哈哈哈……
应国公,你这个老小子,不太行啊。
就喝这点就醉了?哈哈哈哈……
来来来,再起来,再喝几大碗!”
李靖在连喝几碗后,也终于不再矜持,不再维持平日的稳重。
他的脸庞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却透着兴奋。
他同样开怀大笑起来,甚至,还抬起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武士嬳,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大声嘲笑起来,那姿态颇有几分放浪形骸。
这时,其他几位勋贵早已喝得东倒西歪。
有的靠在墙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含混不清地夸赞着美酒,嘴角还挂着没擦干的酒渍;有的干脆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迷离,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舞着。
李靖摇摇晃晃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脚步却越发踉跄,身形像风中的残柳般摇摆不定。
他那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有些朦胧,醉眼惺忪地看着满地的酒碗和醉倒的众人,哈哈大笑着说道:
“今日这酒,真是让人大醉一场啊!痛快,实在是痛快!”
程俊在一旁看着这混乱又欢乐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宽容又略带几分无奈的笑容。
忽然,李靖端着酒碗,步履蹒跚地走到程俊面前。
他的眼睛微眯,眼神迷离却透着真挚,越看程俊越是满心欢喜,那神情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
“程三郎啊,你可曾婚配?”
程俊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即恭恭敬敬地回道:
“回卫国公,未曾婚配。”李靖一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一般。他兴奋地拍了一下程俊的肩膀,力道因为醉酒而有些失控,说道:
“我有一小女儿,那可是生得貌美如花,性情又极为温婉贤淑。
我观你这小子,一表人才,才华出众,为人也是豪爽仗义。
若你有意,不妨常来府上走动走动,与小女多多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