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员都在背后议论:
“定是党项偏远,苦寒无比,这才在京城花了眼。”
“也罢,就让他们羡艳一番,蛮夷之人罢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说。
可我越是觉得这样,便越不对劲。
与范野衍闲聊,说起此事。
他却对我说:
“党项国力衰弱已是事实,单其内部四分五裂不说,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这大王子出使陈国,党项又有人动乱,据说现在还未平定。”
“内乱未平,他们便如没了翅膀的雄鹰,掀不起什么风浪。”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倒是稳了几分。
只是难掩烦躁之色。
范野衍在一旁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我很久,凑近问我,嬉笑道:
“你这,不仅是为公事烦心吧?”我神色一僵。
见状,他乐得哈哈大笑:
“所以,你这是成亲前紧张了?”
我烦躁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或许,有些吧......”
我与沈晚舟一事,到底让我有些心怯了。
在婚期将近之时,我已经好几日睡不安稳,辗转反侧。
范野衍笑道:“娶妻成家嘛,哪需要考虑那么多,只要你对人家好就行了。”
“女子难免娇弱,遇到事多让着她们一些,哭了哄一哄,别在外面拈花惹草惹她生气伤心。若是官场应酬需要到花楼那些地方,能推则推。推不了,就撒个小谎骗骗她。也不是害怕,主要是被她知道后,谁知道她会怎么瞎想,到时候又闹出什么事来......”
“咳咳当然,我们做夫君的要包容妻子,要是她们蹬鼻子上脸,故意耍脾气,也不能轻易纵容,必须拿出夫纲,好好压一压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