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万分庆幸郑沅芷师从曹大夫。
庆幸有曹大夫在,深研此道,救下不少难产危急的女子。
我下意识抱紧郑沅芷,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无论如何,不该杞人忧天。
回府后,我抱着她回房,轻轻帮她洗漱一番,尽量不吵醒她,这才和她相拥而眠。
第二日早上,她瞬间惊醒,立马起身穿衣,慌张道:“我是不是要迟了?”
“放心,来得及。”我安抚她。
门外,她的丫鬟香玉已经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毛巾。
郑沅芷回过神,动作迅速地收拾完,匆匆吃过早膳,便离开了。
我捂着额头,片刻后才起身。
只是我没想到,不过几日,鸿胪寺内都有人议论京城中开了家有名的女药堂,专门为女子看病,其中的坐堂大夫医术高超,在接生一道上颇有经验,产妇难产、濒死之际保下不少人。
那闲聊的小吏嘀咕道:
“据说前两日范侍郎家的夫人胎大难产,便是请了那家的大夫。这范夫人的娘家也是个大族,事后前来道贺,消息往女眷夫人堆里一传,这便传开了......”
“原来如此,以后我家夫人若是生产,也要去请那家的大夫。大夫总比稳婆懂得多些,女大夫就更好了。”
我零零碎碎地听了一耳朵,脸上一笑。
看来,曹大夫的名声算是传开了。
而郑沅芷晚上回来后,满脸喜色地告诉我:“今日我和师傅......去见皇后娘娘了。”
我抬头向她看去,神色十分惊讶。
她靠着我坐下,又嫌热,拿起团扇给自己扇风:“皇后娘娘不知从哪听说了师傅的事,今日把我和师傅召去,夸了师傅的医术,给了我们不少赏赐。”
或许是罗太医透露的,或许是安宁这段时间经常跑来药堂,被皇后察觉,不管怎样,名声越大,她们越要小心。
我这么提醒郑沅芷,她自然接话:“这是自然。背后肯定有人盯着我们。”
“我定会小心地,再说,我是那种自骄自傲的人吗?”
她斜眼瞪我。
我朝她拱手认错,笑闹一团。
曹大夫所开的女药堂,就这么顺利开下去。
期间也出现过矛盾,有时因情况特殊,实在无法救下产妇,被产妇家人责骂。
曹大夫表示,自己皆尽心尽力,无愧于心。
不过正因如此,她态度越发严谨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