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神色暴怒,眼白都因怒气而泛红,额间青筋暴跳:“温家不是好欺负的,你这么做,就不怕吗?”
我无所谓地摆手:“怕什么?”
他神色一变,怒意上头想要说什么,却及时咽下。
见他不语,我还一阵可惜。
果然是个老狐狸,心爱的儿子这般了,他还能稳得住。
想到这,我转头看向温韵。
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他活,因此叫人动手,逼他把做的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没想到他受刑时怂得厉害,频频求饶,可回过神来后,却癫狂大笑。
口中颠三倒四,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尽是唬弄敷衍之词。
负责审讯他的将士恼怒,加重了力道,他又怕得求饶。
这样一来,真话没说多少,刑罚也没少受。
我微微蹙眉。
此时,他一身狼藉地被人带来,看见温老爷,瞬间如委屈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爹!爹!”
这可把温老爷心疼坏了,气恼地推开拽着温韵的将士:“别动我儿。”
他一把年纪,不仅推不动,还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看着温韵,颤抖着手,想安抚他,却又怕碰到他伤口,只能哀嚎痛恨:
“韵儿,可怜的儿啊。”
我轻轻敲桌两声,示意他们。
“温老爷,你也不想你的韵儿继续受苦吧?”
他猛然转头看我,咬牙切齿道:
“裴大人当真心狠手辣......”
我挑眉:“哦?我还以为温韵所做之事,心狠程度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是。”
我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突然笑道:
“所以,只有伤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温老爷脸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强行压抑不断沸腾的怒意。
他深吸口气,嗓音极其干涩:
“大人,您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们?”
我很是不解,反问他们:
“你们觉得自己做了那些事情,还能活得下去?”
温韵如今半死不活,喘着气嗤笑:
“......我至今还不明白,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嘛?何至于此?”
“我温家三代富庶,家产下辈子都花不完,就是想买几个贫民之女玩玩,又怎么了?”
他说着,不知扯到哪里的伤口,突然皱眉嘶了声:“......再说,我们也做了好事,施粥救民,那群贱民都很感激我们。”
他笃定道:“我是有功德在身的。”
“他们吃了我的粥,我玩些人,又有何错?”
温韵问话时,理直气壮,真叫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