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广没想到,唐枫就这么把剩余人马丢给了自己统领,他却孤身犯险而去。有心挥兵跟上,又怕违反了唐枫的军令,真把郭广急得,有些百抓挠心得感觉,只得先让队伍做好警戒,等着唐枫回来再说。
再说唐枫,带着二来等几个人,偷偷地顺着树林的边沿,摸到了觉华城跟前。这里说是城,实际不过是搭建的一所,有着四处塔楼和连在一起的御敌墙的组合宅落而已。只是这简陋的城池,却让这两支偷袭的后金士卒,是直挠头,同时也吃足了苦头,原本想占了此岛,徐图宁远城。而且,这次后金军还运来了两门,自己造的神武大炮,就想着直接在觉华岛上扎根了。可却被死死的,挡在了这所大宅院墙下面,是半步也前进不得,眼看着带来的粮草所剩无几了,领队的两个牛录是直犯愁,有心带兵回去,又怕上面因此而怪罪下来,一时真是进退失据。
等唐枫几个人,摸到了这些,后金士卒所扎下的临时营寨跟前,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营地中间的那两门大炮。唐枫的眼睛顿时便都直了,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后金兵马,因何不用大炮直接轰开院门?那样便可长驱直入了。
唐枫是不了解这里的缘故,可二来却是清楚地,见唐枫盯上了那两门大炮,便笑着,低声对唐枫言道“枫哥,莫不是在想后金士卒因何不用大炮,直接轰开城门的缘故么?说来好笑,这些土狍子,把炮运上来之后,炮倒是看得很是精心,却把火药给忽略了,这里前几日,一连下了三天大雨,结果,火药就全都弄湿了,如今这炮,哪里还打得响呢。”二来说完了,不由暗笑这些后金人马的倒霉背运。
唐枫也不由心中暗自高兴,总算老天待自己不薄,这是不是,就算做及时雨了呢?正观察着,却正好看到一个后军军校,往这面林子跟前走过来,唐枫等几个人,急忙趴伏在地上。
却见这个军校走到了树根前,一把解开底/裤,摸出家伙就欲开洒。唐枫一跃而起,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惊叫出声,一把短刀,早已横在对方的脖颈上。嘴中低声喝道“别动。”说完了,倒拖着这名军校就进了林子之中。
唐枫拖着这名后金的军校在前面走,二来等人边在后面掩护着,边随着往林子里面退。等唐枫众人一直退到火枪手埋伏之处,二来等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唐枫亲自把那名后金的军校带到林中一处空地上,这才停下来,二来等人环侍左右。
“我来问你,你们统共有多少人在此?上官有几个?于我如实讲来,否则必让你生不如死。”唐枫说完,对着二来递过一个眼色。二来心领神会,一把拔出短刀来,一刀削掉一块树皮去,用手又试了一试刀刃,自言自语得道“这刀到还算锋利。”
唐枫故作惊骇状,凑到这名军校耳旁,对其低语道“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交给,那面那个手里拿着刀的人,此人唯一的嗜好,便是剥人皮,不过,兴许你能扛过去。怎么样?要不我将你交与他的手中,你先暂且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扛得住?而后再决定,告不告诉我实情。”唐枫说完,这就欲将二来唤过来。
这一手,顿时把眼前这名后金军校给唬得够呛,双膝一软,便跪倒与地,对着唐枫边磕着头,边悲声告饶道“求这位大人,饶过小人一条狗命,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肯定知无不言。”说完了,连着给唐枫叩了十几个头。
“你只需与我说说,适才我所问的那些即可,站起来回话吧。”唐枫说完,对其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回话,对于古人这种动不动就腿软,给人下跪的礼节,唐枫始终有些接受不了。
“小的这次,是跟着甲籁额真冷格里来的,冷格里的下面,还有两位牛录额真,各统三百多人。中间的那处最大的帐篷,就是甲籁额真冷格里的休息之地。这位大人,小的已经都说完了,是否可放小的一条生路?”这名后金兵说完,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的望着唐枫,不知这位明朝官员,是否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嗯,二来,将此人的衣甲扒掉,辫子也顺便割了吧,好好的人,怎么在后面拖一条尾巴。而后,你把他的衣甲都穿戴上,咱们要亲身入虎穴一次,至于他么?就先把他绑在树上得了,记着,把布塞上。”唐枫吩咐完了,转身对着,一直寸步不离,跟在自己身后的郭广言道“郭兵备,如今就需要咱们二人互相配合行动,首先,你需将这些火枪手,环布再后金大营外面,但是一定要让出一个空处,使之觉得有可逃生的机会,这样便不至于,使其感到深处绝地,与我等死磕。但是那个口子,定要开在西面,因那面有一处峭壁,如此深夜,他们定不会注意到的。你等只要一见我们发出信号,便可火枪齐放,不要心疼弹药,如果后金兵想要反扑,便可投弹。郭兵备可听明白了本官的意思?”唐枫没有与这个郭兵备一起打过仗,那几次守防宁远城之时,也不曾见过其人,所以稍稍觉得有些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