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闯王高迎翔,却急忙迈步迎了上来。一伸手就把唐枫的手给紧紧地握住,嘴中大笑着对其言道:“久闻唐将军之威,只是恨不憎与君及早相见。如今唐将军既然来到我这里,便让高某好好的一尽地主之谊,几位都里面。”高迎翔扭头对着身后的三个人说了一句之后,是不由分说,拉着唐枫的手就此走进厅中去。
待几个人走进大厅之中,高迎翔是执意的要与唐枫并列坐于一处。他的这番举动颇令唐枫感到吃惊,偷眼看其手下将领的脸sè,早已各个变成猪肝颜sè,无不气哼哼的怒目瞪视着唐枫。便似乎是唐枫提出来的要与闯王坐一处?
“闯王的厚意,枫心领便足矣,但切不可因我一人便就此坏了这上下的规矩。岂不闻上有行下有效么?枫便坐下尽可,还闯王高升上位。枫也这里见过各位将军,并与各位见礼了。”唐枫说罢,于张献忠李自成等人环施过一礼去,便随意的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高迎翔见其始终不肯与之上座,便也只得不再勉强他。也就笑着对其言道:“咱们可不似大明官府里论资历论官职来排座位,且下官见了上官必须得见礼。咱们这里没有那些穷讲究,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一切皆是为了姓而为。来人,开始上酒上菜。李岩,你与你家兄弟也隔了多少时rì不曾见面了,你今儿便将那些军务暂且都放上一放,陪着他痛痛快快的饮上几杯水酒。今儿大家都好好喝上几杯,明rì可都要用心做事,管理好军务处理好政事。唐将军,我先敬你一杯水酒,敬你宁远城击败了那些野人,最终免去了姓的战祸。”高迎翔说罢,端起刚刚斟满的酒盅,遥遥对着唐枫举了起来。
“不敢不敢,闯王所说乃是当年的旧事罢了。如今唐某可犹如丧家之犬,被两面官府追拿悬赏,过着朝不保夕的rì子。还不知道会是那一天,就此将自己的脑袋给混丢了。不过即使如此,下也要与他等好好的斗上一斗,看看最终谁会征得民心民意。闯王,我唐枫先干为敬。”说完这几句话,其一仰脖将酒水灌下去。
“唐将军说的好呀,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来,大家一同干了此杯,为了将来姓的民心所向。”高迎翔说罢,就站了起来,举杯邀厅中文臣武将们各自举起手中酒杯。
厅中的大将们也纷纷随之站了起来,待一起举杯将酒水饮进之后。忽听有一人高声对着高迎翔言道:“闯王似这般饮着寡酒有何意思?末将想与闯王面前给众位寻个乐子,也好于大家助一助酒兴,不知闯王可能应允否?”那个人说完这几句话,便迈大步走上前来,站厅中等着高迎翔的吩咐。
高迎翔抬头望去,却见正是张献忠,不知道这位今儿哪门子疯魔?居然要弄什么幺蛾子?但今天是一个非同寻常的rì子,自是不好驳了张献忠的面子,扫了大家的兴头。
闯王只得缓缓坐下来,对着张献忠笑着言道:“你素rì便是一个不通文墨之人,如今又学的哪门子风雅?居然说要给大家助酒兴。也罢,今儿大家都高兴,你便出来弄你的吧,不过可不要见红呀?”高迎翔素知这张献忠嗜杀,就怕其万一今儿喜庆的rì子里,令一些人出来胡砍乱杀,到时再扫了大家的兴,倒了那位唐枫的胃口,可就不太妙了。因此人可是自己久yù招募的人才干将,本来自己做梦也不曾想到,他竟会到了自己这里来。如今既然来了,焉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多谢闯王,今儿我张献忠要玩一个新鲜的,来人,上盾牌手与我环绕厅中一圈,于本将拿过我那把宝刀来,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张献忠说完这几句话,早将身上的长袍脱下,眼睛却是扫了一眼唐枫。
见其目光扫向自己,唐枫便已然猜到,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来,对方如今这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初来乍到此处,就已然与人莫其妙的结下了冤仇。
果然,等盾牌手各举盾牌环绕侍立予厅中一圈之后,就听得张献忠对着自己这面高声喝道:“我说唐将军,可是敢出来与我上盾牌上较量一番?放心,绝不会真刀实枪的比划,咱们是点到即止。或者是以对方先落下盾牌就此算输,你认为此议如何?可还算公允?”张献忠边说边将宝刀抄于手中,左手却又拿上一面盾牌,这便转身上了盾牌手举着的盾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