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疯子嘶吼着,喝令手下军校,重搭起云梯随手将头盔一把撤掉,又将护甲拿掉,一边头一个登上云梯握持着巨大的宝剑,横眉立目咬着牙关,奔城上登来守城的军校只感觉一股子,令人为之胆寒的气势,忽然竟从城下卷扑到城头上来一时不免,错愕异常,竟失了方寸,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去做?
祖大寿暗自摇了摇头,这群守军虽然其中汉人较多,可对于守城一事,可也还是一窍不通看起来,这八旗铁骑只适合于平原作战,发挥自己之所长决不要令他们来镇守城池,否则,那将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无奈何,看起来自己还得出一下策,做一个小人来?头也不回的背过手,对自己身后的军校喝令一声道:“拿弓箭来你等也将弓箭准备好,待见本将一箭射出,便也随着万箭齐发万不可,令他等在登上城头?有放敌军上城者,立斩不赦”话虽是这般说,可祖大寿心底深处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东北军的战力,祖大寿却深知其中端详
如果东北军一旦发了狠劲,挥军前来攻打东城城头,那绝不是眼前这些人所能抵御的了得即便是他李永芳带着全军,全部镇守在此地,很难说能挡的住东北军的几轮攻袭?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想至此处,忽然听得身后一人对其开口言道:“将军,弓箭已到”
祖大寿默然不语,回身将弓箭接过手中之后,将弓弦拽了几拽,感觉到还行这才点了点头,又朝着城下望去了一眼,就见贺疯子此刻已然爬到了城墙的半腰处便伸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对准下面的贺疯子就是一箭射了过去因其有言在先,故此,他这面刚一射出一支羽箭,军校们跟着各拽弓弦,对准城下的东北军开始释放着冷箭东北军校猝不及防,没有料到,城头上的守军竟会改变了打法一时,十几个人中箭坠落到云梯下面后面的急忙将身子贴到云梯之上,用手中的兵刃,来回遮挡着如同飞蝗一般的羽箭
贺疯子正爬到城墙的半截腰,突然感到一股恶风不善,急忙将巨剑挡在身上耳中只听叮的一声,剑身随之微微一晃可以感受得出来,射出这支羽箭的人的臂力很大非是寻常的军校可为,可以十分肯定,这城头上的人不是祖大寿就是李永芳想至此,高声对着城头上的人喊道:“城上是哪一个,竟射下如此软绵绵的一箭?是哪位无脸见人的祖禽兽么?还是哪位忘记自己祖宗的李小娘子?要射,你便用一张强劲一些的弓”贺疯子说完以后,只是在这云梯上略停了一停,接着握着巨剑继续向城头之上登攀而去
城头上的祖大寿听到他这般说自己,却一点都不曾发恼反而是蔚然一笑,低声语道:“早就知你贺疯子志大才疏,不过是一个只通晓冲锋见仗的疯子罢了且看本将这一箭如何?”祖大寿随手抽出四支羽箭,却将三只先搭在弓弦之上,瞅也不瞅,对准下面的贺疯子就一起射了过去
三支羽箭刚一离开弓弦,紧跟着又搭上第四支羽箭,瞄准贺疯子便是一松手贺疯子正往上爬着,眼瞅要到达离着城垛口不远的地方忽然感到三股劲风扑面而来,急忙抡起巨剑,左拦右挡,好不容易将这三支羽箭给葫芦开去突然,感觉肩头处就是一麻低下头,方才发现一支羽箭,恰恰地钉在离着自己心口不远的地方
贺疯子本打算,对其不予理会,直接登上城头,杀散敌军夺下城头方是正理可还没等自己登上第四个梯登,忽然变得头昏眼花起来,且四肢无力,身子绵软,一时双手再也把持不住云梯两边一松手,巨剑已然坠落到云梯下面脚下也跟着一步登空,忽然一虚,就此跌下云梯
云梯下面本已聚集了不少的东北军校,眼瞅着自家主将,竟然毫没来由的一头撞下云梯?一时不免皆都大惊失色,有十几个军校,急忙不顾自己性命的伸手来接却被贺疯子直接便给砸瘫在地,那几个军校眼瞅着嘴角流血,已然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余下的军校急忙将贺疯子抬将起来,赶往后阵去寻军医来为其疗伤如今,他已经落到了地上,身上所中的那支羽箭,众人也尽是全都看在自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