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听见一阵的吵闹声,从马道的方向传了过来,就不由各自蹙了一下双眉。“来人,去看看城下和马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何故竟然大声喧闹不止?”额亦都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那个亲卫开口吩咐道。那个亲卫答应一声,急忙末回头就奔着马道而去。可还没有等那个亲卫,回来对二人禀报一声?却听得那吵闹声,竟然已经传到了城头上来。其中还掺杂着凌luàn的脚步声,还有重物撞击地面的声响一起传来。
唐枫不禁转回头望去,等看清楚了之后,不免就是大吃一惊。却见无数的百姓,男nv老少不一而足,且每一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的无不是都搬抬着一样东西。看这些东西,有的是百姓人家中的橱柜。有的则是家中的铁锅,以及炕桌,水桶,有的fù人手中,竟还拎着家中的刷锅用的刷子?五huā八mén什么东西皆有。再往后看,还有不少的年轻人。却是几个人一伙,用几根杠子套上绳索,中间穿着一根大梁,正极为困难的,一步步的向城头上迈进。
可以看得出来,城内的百姓们,这是将家里的房屋都给拆毁了。能从家中搬到城头上来用的东西,几乎都是毫不吝啬的,一一将之搬运到城头上来。二人见了之后,心中真是说不出来的,是一种什么滋味?在心头处久久萦绕着,竟然把那方被磨削掉的血xìng和豪情,却又重新给jī发了起来。
“众位父老乡亲,我乃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今日,我在此地多多拜谢各位乡亲父老的大恩了。众位不仅是帮着东北军击退了来犯的敌寇,还将家中东西全都拿到城头上来,帮着我等来守住城池?我此时无有什么话好说,一切待击退了八旗兵马之后?我定会与各位重新修建起来房屋,再将东西都与各位预备齐全了,今后各位都将好好地,在这旋城里过着较为舒心的日子。”说到此处,对着那个站在百姓之中的年长者,深深的施了一礼过去。
却见那个年老者,将肩头上扛着的一大块木头放到地上。冲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摆了摆手道:“这位将军,你千万莫要这么说?如此说,可折杀了我等百姓。这几日若不是贵军里的那位将军开仓放粮,又与我等设下了粥铺,来广施粥饭与我等的话?那我们这些人早已饿死多时了。今日来帮着将军守城,实则也是为了我等自己而做的。一旦城破?倒霉之人不还是我等百姓们?还望将军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家拆毁了,将来还可以重新来修建的。人一旦不在了?那说什么可就都已经晚了。有人才有着眼前的这一切,而这一切也就才值得好好的将其保护住。”看这个老者,明明就是一个寻常的老叟。可一番话讲出来,却是满带着哲理?不由叫人对其暗自好奇不已。
可此时也无暇去与他好好地盘桓一下,在打探一番他的来历和其背景?二人急忙下令给手下的军校们,让手下人帮忙,将那些用来守城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摆放好了。到了这会,那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却不由灵机一动。急忙转头,对着手下军校吩咐一声道:“如今既然城头上多了许多口的铁锅,那便立即在每一座的城垛口后面,都要修建起来一座临时的锅灶。在命几十个人,挑上城头上的那些水桶,下城去往各处茅房之内,将其中的粪便与我担到这里来?”这道军令往下一传达,差点让这些军校一听之下几乎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