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自己的那些人马也已尽都突围而去,响马盗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个响马盗的大当家的本还不信,依旧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与张冬生下马早rì归降与他,并且言之凿凿的对其保证,一旦助其追回马群来,必会升任他为二当家的,决不会对他食言的。
可是张冬生眼见着弟兄们已经远去,心中也再无任何的牵挂,当即便于这群响马盗就翻了脸。一边嘴中是骂贼不止,一边马上抄起长刀,就与这群响马盗玩了命了。初始,那个大掌柜的还盼望着他能够回心转意,可看张冬生泼出命一般,刀刀皆下死手,根本就不与对方留有余地。
十几个照面下来,张冬生的刀下,又增添了二十条冤魂。这一回大掌柜的可不干了,又喝问张冬生一回,见其是根本就不对自己加以理睬,这会才肯定,自己是上了张冬生的当了。
这个响马盗的大掌柜,不由是又羞又恼,急忙吩咐人拼全力也要将张冬生擒下马来。只是,如今的张冬生悍不畏死,宁可自己身上挨上一刀,也要将对方身上砍上一刀,就是以命抵命的打法。而这颇令响马盗们头痛,最后,大掌柜的不得不下令,让弓箭手们将之围困于当中,以乱箭攢其身。
张冬生最后就是死了乱箭之下,而那响马盗的领,因怒其欺诈于己,又喝命人将张冬生的级砍下带身旁。紧跟着又带着响马盗们往下继续追,因这群人善于辨识马蹄印和马的粪便。所以,寻踪匿迹很快就追上了那群败兵,并且将张冬生的级提起来与众人观瞧,喝令这些人,如不想与之同样的下场的话,便下马归降与他。
只是没有料到,这群东北军将士一看到了张冬生的头,居然被对方给生生砍了下来,当时人人的双眼尽是赤红如血。嗷嗷叫着,誓要与张冬生报此深仇大恨,皆不顾惜自家的xìng命,与响马盗们展开殊死的搏杀。可毕竟双方兵力悬殊,最后,只有二三个东北军将士突围而归。
耳听着站自己面前的这浑身伤痕累累的东北军小校,将事情由头至尾的对着自己讲述了一遍以后。唐枫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部懵然嗡嗡作响起来,身子不禁马上摇晃了一下,险些跌落马下。旁边的军校过来急忙扶住他,开口对其劝解着。而唐枫不由又回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张冬生的时候,可怜,他还是家中的独子。他如今这么撒手一去的话,可令自己如何与他家人交代呀?又让他的老父亲将来去依靠何人呢?即使自己可以保证他的老父亲吃喝不愁,可也毕竟代替不了他他老父亲心中的位置。
“今后,张冬生的老爹,就由我唐枫来奉养,我必会待他如同我自己的亲爹一般。也定会与他养老送终。弟兄们,咱们为不为张冬生报此血海深仇?并且,最主要的,是将其尸和脑袋寻回来,带回榆社城去好好地将其下葬。可有谁敢与我唐枫共往者?”说完了一翻话之后,就见唐枫抽出秀霸剑高高举空中,对着其手下的东北军将士们厉声喝问道。
“我等皆愿与公子同往,誓杀尽这帮响马盗,寻回张统领的人头回返家乡。”但见人人拔出自己腰下的长刀,高高的举半空中,随着唐枫的声音,一齐高声相合着。虽然仅是二三人的队伍,可声势和气势却一如千军万马一般。
“杀,”唐枫一声怒吼,转过马头来,催开坐骑奔着败兵们刚才所来的方向就冲了下去。身后的二三东北军将士,也随着催开了战马,紧紧地跟前面那匹如同一朵火烧云一般的战马后边,是一溜疾风,迎着响马盗来的方向就冲了下去。
奔出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里路来,就看到前方来了一哨人马。观其穿着打扮,正是宿命的仇敌,那群响马盗。唐枫是一马当先到了这些人的跟前,怒声对这些人喝道:“谁是你等得头领?出来答话。”话刚落音,就见一个人催马走出来,对着唐枫不慌不忙的打量了几眼,这才懒洋洋的对其回敬道:“我便是,你又是何人?莫非便是劫我马群的那些蠢贼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于子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