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5章郎中
看着明晃晃的长刀,自己眼前不住的晃动着,令这些郎中们感到多少有些后悔起来,当时就应当借口有事推脱掉了这件差事好了。.. 如今看起来,即使看好了那位头领的伤势的话,也很有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反之,一旦要是看砸了,那可就有了xìng命之忧。
众郎中小心谨慎的围李自成的病榻跟前,轮换着逐个的验看过伤势之后,也都各自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来。聚一旁小心的争论着,都想将这差事推让与他人来做,自己做个壁上观,也好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郝摇旗左看看右瞧瞧,见这群郎中,竟然开始争辩的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
“依着老夫行医十五年的经验,这支箭就不应当起出来,以免这位将军失血而亡。最好的医治方法,就是将这箭杆剪去即可。这样,再多给其弄些麻沸散来服用,久之创伤自行愈合,兴许还可将这箭头给顶出来。”说这话的是一位胡子黑白驳杂的郎中,一边说着,一边以手捋着自己的[ 山羊胡。
“胡说,这支箭就应当迅的被拔出来,而后以刀伤药填满眼眶之中。”另一人明显不想苟同与他的那番定论,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出来。“你们二人说的都不对,以老夫来看,若是用蛮力来取这支铁箭头的话?十有**会送了这位将军的一条xìng命,而你等也会因此而陪葬。剪去箭杆,留下箭头,此为胡言,箭头久留于眼中,必会引得伤势越的严重,最后兴许就会引起伤口化脓,再因此而感染上破伤风,必死无疑。若是依从小老儿的拙见,当将这位将军,火令人备好一辆,里外均要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送往我汝宁城里开着的怀仁堂药铺之中。那里我还有几个小伙计,往常与我搭配着处理各种外伤,经验可谓老道之极。”这个老者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却朝着身后的唐枫脸上望了过来。
“好吧,这件事就照这位郎中先生的话去做好了,郝摇旗你出去给闯将设法弄一辆马车来。”唐枫虽然不解这老者因何要将目光投向自己?但估摸着是想要让自己站出来,将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便也责不旁贷,将此事给兜揽过来,直接对着郝摇旗下令道。
那个郝摇旗素常也时闻东北军之威显赫,对于这位东北军中的最高主帅,也是敬佩有加,如今既然这位东北军的将军话了,就急忙的应诺了一声,立刻带着十几个军校出了大帐,去想方设法的给李自成弄来一辆豪华型的马车。似那个郎中所要求的马车,也就只能是这种豪华的马车,方能达到其所要求。
罗汝才自从一进入了闯将李自成的中军大帐里,是干脆一言不,只是观察着尚插李自成眼中的那一支狼牙箭。让唐枫有些为此感到纳闷的,就是这罗汝才的目光,时不时得瞄向唐枫的腰下那一壶箭杆之上。这也让这位东北军将领心中,为此不免有些疑虑。
张献忠却是总围着那躺床榻上的李自成来回转悠着,看其意思,似乎是想看看这李自成还有没有救了?如果没有救得话,大概,他就可顺势将闯将麾下的兵将全盘笑纳下来。
等了足足的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军帐的门帘,被人由外面高高的挑了起来。郝摇旗正吩咐着一辆,车厢外面满是图绘着彩sè花卉的豪华马车,慢慢将车尾靠拢到军帐门口来。与此同时,几个军校跳下了马车,奔进军帐之中,分前后轻轻的抬起了李自成的身子,将其缓慢的送入到马车里。
那位老郎中最好看了看唐枫,却毫没来由的对其笑了笑,居然也登上了马车的车厢内。马车平稳的行走起来,奔着联营的营门驰去。见马车转眼已出了联营,唐枫对着那位尚站军帐门口的郝摇旗吩咐道:“郝摇旗,你留此处,替闯将好好的看守着大营。可要小心提防着明军卷土重来,如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令人急报与我知道。罗兄,张大哥,咱们三个,是不是也随着进城去?守闯将的身边?”定定心神,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罗汝才究竟从自己那里看出来的破绽?
可唐枫却知道此人,还不会将其所猜测的事情漫天宣扬去。且论几个人之间的关系,罗汝才倒是与唐枫走得十分的近,与那个李自成的关系不过是泛泛之交,也就是为了兵合一处,好能早rì推翻大明而已。这才与其一处,跟其虚与委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