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刘无涯正停下来激烈地喘气。陈烟如不仅角度时机比陈小奎刁钻,而且肢体更是诡异地出现在一般人不可能达到的角度,身体仿佛橡胶做的,随心所欲地攻击向任何地方。第一波刘无涯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当然不是在虐待下,而是在指点下,拳脚点到为止,就算这样,刘无涯所做的动作强度比和陈小奎对练的时候增加了不止一倍。
上午刘无涯在陈烟如的指点下度过。可以说大开眼界,冲破自己以前的思想条框。下楼的时候,陈烟如和陈阿四一样,让他对她的事保密。刘无涯自是应允。
吃饭的时候,刘无涯感觉到回头率增加了不少。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好在没有杀气的,就是这样,他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看来名人不好当啊!
饭后,他进去和陈阿四和陈烟如打了个招呼,回去看看段云飞。
回到家,段云飞正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茶也不泡,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刘无涯,撑着做一个笑脸。
“你还是哭着好看,这笑脸要放到外面,环保局立马收走,太影响市容了,整个一个车祸现场。”
“哎!”让刘无涯这一说,段云飞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叹了一口伤心气。
“给你吧,大师姐给的,托我给你道歉呢,可以田七一下了吧?”刘无涯本想再晾会,看这嘴脸,再下去影响到自己了,把药瓶扔给段云飞。
“大师姐给了?她还说什么了?”阴天立刻成了晴天,段云飞接过药瓶,咧着大嘴问道。
“多着呢!你那脸别对着我,都快咧到耳根上了,赶紧搽药去。”
段云飞哼着歌走向卫生间抚慰创伤去了,丝毫不顾刘无涯的生死存亡。刘无涯捂着耳朵,默默地为自己今后的生活祈祷。
刘无涯泡上茶,第一杯刚进嘴里还没咽下喉咙,段云飞就飞奔了过来。
“无涯哥,把你上次写的那几首诗给我观摩观摩。”
“噗嗤。”刘无涯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天地良心,那是对付段云飞为数不多的手段之一,是最常用最有效的杀手锏。
“你......确定?”刘无涯心里嚎啕大哭。
“我以不在你面前唱歌的决心确定。”
“这个......还是可以有的。”刘无涯站起身,走进卧室拿了诗稿,出来递给段云飞。“我要去一下玉清老爷子家,你去不去?”
“老爷子经常说话说一半,整天棋如人生的,听着费劲,我还没吃饭呢,你自己去吧。”
刘玉清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大儒,桃李满天下,话里总有玄机,一般人还真聊不下去。刘无涯从柜子里拿了一盒省城带回来的金骏眉茶叶,换件衣服,拜访刘玉清去了。
刘玉清的家坐落村边的一个偏偶角落,周围少有人家,门前种着一些蔬菜。刘无涯到他家的时候,正坐在院子的摇椅上自得其乐地晃着。看见刘无涯进来,恬静的脸上浮起一丝宽慰。
“老爷子,身体还好吗?无涯陪您下棋来了。”刘无涯把茶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好着呢!你来了就更好了!我都封棋一段时间了,就等着和你下呢,你到屋里去拿棋,我泡茶。”刘玉清从摇椅站起,拉过一旁的椅子。
茶过几巡,两人摆起了棋盘。
“老爷子,您执黑,您下先手。”
“其实下棋无所谓先后手,正如人一样,迟早都要归墟的。”刘玉清把黑子轻轻落在棋盘的一角。
刘无涯很快地把白子落在另一个角落上,刘玉清紧跟着落子,两人飞快地下了起来,没做多少思考。
“棋开始时局面还没展开,如同儿童和少年阶段,简单,单纯,一点也不复杂,一如初恋的纯真,不用费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