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和田鸿有心想要阻拦乌鳌的鲁莽之举,但乌鳌是铁了心要出去救他的兄弟。
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见无论如何都劝不住,他们二人也只能跟着乌鳌往庄园门口赶去。
当三人冲到庄园门口时,便看见双方人马正混战在一起,场面极度的血腥残忍。
高元伟见乌鳌真的出来了,急忙打开后备箱,将奄奄一息的白昆丢到了地上,然后用脚踩着白昆的脑袋,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砍刀,扯着嗓门对乌鳌喊道:“乌鳌,你投降不投降?”
“高元伟,我问候你全家祖宗...”
乌鳌双眼猩红就要冲出去拼命,好在旁边有李菲儿和田鸿死死的拦着。
虽然田鸿也心痛,毕竟白昆也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可现在事已至此,切不可再冲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劳斯莱斯朝着这边疾驰而来,停靠在了不远处。
随即,沈东从车上下来,看着庄园门口惨烈的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沈哥来了...兄弟们,沈哥来了!”
“杀,沈哥来了,给我杀...”
原本庄园的守卫快要抵挡不住对方猛烈的进攻,毕竟刚刚高元伟带来的二十人还没有加入战斗。
一旦加入,他们将会败得更快。
就在士气快要败退的时候,他们突然看见了沈东的身影,一个个的,士气高昂到了极点。
踩着白昆的高元伟凝神朝着沈东望去,原本他还以为沈东应该是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头,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个中年人。
可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这让他心中十分的轻视。
“一个毛都没长齐黄毛小子,也配当你们的救命符?”
高元伟冷哼了一声,刚要指挥自己从乌鳌府宅带来的二十人将沈东给绞杀掉,刀杰却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渗人寒光的长刀。
“他就是你所说的沈东?”
刀杰见沈东年纪轻轻,眼中同样也是充满了蔑视。
在他看来,像沈东这种人肯定是徒有虚名,在他手底下,一招都未必能够接下来。
高元伟虽然不认识沈东,但听庄园护卫们的呼喊声,就能够肯定对方的身份。
他朝着刀杰点了点头,道:“刀杰,让我的人去收拾他吧,杀鸡焉用牛刀?”
“你可是给我保证过的,如果他让我提不起兴趣,我不会轻饶了你!”
刀杰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阴森的冷笑,握着刀就朝着沈东冲了过去,气势骇人,犹如百米高的巨浪扑面而来,杀意凌然。
正准备冲上前去将干掉那群来犯之敌的沈东见有人朝着他冲来,眼睛只是微微地眯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依旧没停。
“沈先生,小心,这是一个超级高手!”
乌鳌看见这一幕,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心好似停止了跳动,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石化状态。
等到他再次感受到心跳时,却犹如是打鼓一般,砰砰作响。
因为他亲眼看见,刀杰刚和沈东打了一个照面,刀杰手中的长刀不知为何,居然落到了沈东的手中,而刀杰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鲜血如同喷泉一般耀眼。
这可是能够压着白昆打的存在,居然被沈东给瞬秒了。当乌鳌回过神来时,沈东已经冲入了人群中,犹如砍瓜切菜般砍翻了一大群人。
而他的心中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贸贸然的对李菲儿动手,要不然这刀杰肯定就是他的下场。
高元伟看着已经身首异处的刀杰,下巴险些惊讶到了地上去。
这可是他请来的超级高手,能够吊打白昆的强悍存在。
居然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严重怀疑,刀杰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掉的。
他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乌鳌不敢对李菲儿这个女娃娃动手了,有沈东这尊定海神针,就算是省城的大势力来了,也只能趴着。
看着自己带来的人,死伤已经超过了一大半,士气也是十分的颓靡,他的心中萌生出了退意。
因为沈东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他带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过他就算是前功尽弃,也要带上白昆的命才行。
他可不会再给乌鳌东山再起的机会。
就在他举起手中的刀,准备了解白昆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着他飞驰而来。
当他抬头一看时,一柄利刃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胛骨。
利刃那强大的力道带动着他往后栽去,重重地撞在后面的车上,而利刃也已经刺穿了汽车的车门。
啊!
一道沙哑的惨叫声从高元伟嘴里吼了出来。
他知道这柄利刃是沈东丢过来的,如此巨大的力道,简直比射出来的剑还要恐怖。
在强大求生欲的刺激之下,他惨叫了一声后,便强忍住了剧痛,想要将利刃从肩头拔下来。
因为如果不拔出来,他根本就逃不掉。
可他还是太高看自己对疼痛的忍受力了,刚单手握着剑柄,那锥心般的疼痛就让他使不上任何的力气来。
就在他想着办法该如何逃脱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数道脚步声朝着他逼近。
他抬头一看,发现乌鳌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正一脸怨毒地看着他。
看着自己已经惨死殆尽的属下,高元伟心如死灰,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烟来地上,吸了一口,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乌鳌紧紧的握着拳头,虽然他还念着兄弟情,但纵然是将高元伟千刀万剐,也不能熄了他心中的怒火。
今日高元伟这一刀可是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头,不仅灭了他大部分的属下,还将白昆伤得奄奄一息,也不知道现在送去医院,还能不能救回来。
更令他痛心的是,自己掏心掏肺的兄弟,居然背叛自己。
这对于十分注重忠义的乌鳌而言,是痛心疾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