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东还以为水牛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可是在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水牛给他打来了电话,告知人已经被抓住了。
在护城河沿岸的一个仓库内,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被吊在空中,在这寒冬腊月,他只穿了一条裤衩,浑身布满了用鞭子抽过的血痕。
此人便是在陈晓月的桶装水里放毒药的宋益民。
在宋益民的面前,水牛正手持一根带血的皮鞭,满脸愤怒:“看来你的嘴是挺硬的,对吧?既然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对宋益民发出最后的警告之后,丢掉皮鞭,拿起旁边火炉中被烧得通红的铁烙,道:“看你挺冷的,给你取取暖...”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让我放到桶装水里面,就给我五十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水牛手中的铁烙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宋益民的身体如同泥鳅一般不断地摆动,同时凄惨地求着饶。
就在这时,库房的门被缓缓地推开,沈东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水牛见状,急忙放下铁烙上前躬了躬身子:“沈哥,这家伙嘴巴挺硬的,都打成这样了,还不招供。我们是在地下赌场抓到他的,这家伙今天早上刚进去,就被我们的人碰见。”
沈东走上前,没有丝毫的废话,直接将烙铁拿起来,朝着对方的大腿杵了过去。
先是一道滋滋冒油的声音,紧接着才是宋益民声嘶力竭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
在持续了十多秒之后,沈东用力将烙铁给扯了下来,顺带的还有一大片烧焦的皮肉,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就别提有多疼了。
沈东的面色冷峻,再次将烙铁放到了火炉上烧了起来。
宋益民的身体已经在开始剧烈地打着摆子,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淌。
“很好,不愧是一个情报工作者,如此强度的疼痛居然都能忍下来。不过你放心,这里的火炭管够,如果你继续嘴硬的话,我可以在你身上烙足一百下而不让你有生命危险。”
沈东低头翻弄着火炉中的烙铁,慢吞吞地说道。
突然,宋益民面露惊恐之色看向沈东:“你...你居然识破了我的身份?”
“很难吗?”
沈东淡淡道。
宋益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才开口:“看来就算是枯月斋,也小看你了。你不仅实力变态,就连洞察力也是如此惊人,佩服。”
周围包括水牛在内的十几人都是一头雾水,压根就听不明白沈东和宋益民究竟是在说什么。
“这下可以老实交代了吧。”
沈东心中也是有些吃惊,对方看样子似乎并不是扶桑枯月斋的人。
那是哪个势力的?
宋益民神色极为淡定,并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但言语间却充满了妥协的味道:“放我下来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沈哥,这...”
水牛走上前,询问沈东的意思。
沈东没有说话,拿着烧红的烙铁将吊着宋益民的绳子给烧断。
宋益民在摔到地上后,低头看了一眼大腿上的伤势,扭头对水牛道:“兄弟,给我一根烟吧,烟瘾犯了。”
“你特么...”
水牛的粗话刚喷出口,沈东便示意道:“给他。”
他见状,也只能无奈地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来,递给宋益民一颗。
宋益民将烟放在嘴里,然后对沈东示意了一下。沈东拿着烧红的烙铁递到对方的面前,将烟点燃后,对方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走到火炉旁取暖。
直到一颗香烟被他三口抽完之后,他对着水牛众人示意了一下:“你们都出去吧,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水牛听见对方对自己颐指气使,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扭头询问沈东的意思。
见沈东点头之后,他便立即带着人走出了仓库。
他是知道沈东实力的,根本就不担心宋益民会伤害到沈东。
当仓库的门缓缓关上之后,沈东这才开口道:“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其实陈晓月本身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前,她刚出生之后,就应该死了...”
宋益民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沈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脸不解的看向宋益民。
宋益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陈晓月现在的父母,并不是她真正的父母。”
沈东听见这个重磅消息,身躯顿时一怔。
虽然他没接触过陈晓月的父亲,但却接触过陈晓月的母亲和弟弟。
陈晓月的父亲和弟弟都属于烂泥扶不上墙,一个烂赌,一个酗酒。
至于陈晓月的母亲,那就更别提了,就是一个财迷。
想当初为了能够让陈晓月嫁入豪门,让整个陈家都跟着飞黄腾达,她的母亲可是给她介绍了不少富二代。
最后还是陈晓月让沈东假冒男朋友,这才骗过了她的母亲。
而现在陈晓月成为了秦氏集团迪兰分公司的总经理,年薪高达几十万,她的一家人这才安分了下来。
沈东在经过短暂的沉思之后,便好奇的问道:“那你究竟是谁?是陈晓月的亲生父母派你来杀她的?”
“她的父亲是上京陈家,陈霄远,不过我并不是他的人。”
宋益民淡淡道。
陈霄远?
沈东明显愣了一下,对于此人,他也算是有所耳闻。
这陈家在藏龙卧虎的上京也能勉强称得上是二流中垫底的存在,但资产也已经破百亿。
如今陈老爷子老年迟暮,已经有退位的想法。
可选谁当继承人,这是陈老爷子面临的难题。
因为身为大儿子的陈霄远和原配妻子有一儿一女,儿子劣迹斑斑,曾经因为打架斗殴和汲毒以及强歼,现在还在里面待着,估计还有好几年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