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李氏要家谱做什么,最近家里又没有添人,又没有喜事登门的......
白桦正想到这儿,从这喜事二字上突然悟到了些什么,他心想这有喜事必然要有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而那家谱上不仅记载了本家族的生息繁衍、婚姻,族规家约,更是在表明族内关系时,单独有一张是记录着每个人的生平简介的。
他想这会儿李氏手里定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了,她这走街串城地忙活了大半天,必然是打听婚事去了,她打听出来的婚事必然没什么好的,无非不是老光棍,就是身体有残缺,再就是性情暴躁擅长打人,总脱不了这范围去,自己得在李氏定下这门亲事之前早做打算。
钱老爷这边
那名鬼鬼祟祟跟着白桦跟了一路的小厮,在模模糊糊见过了白桦之后,就回去给钱老爷报信。他回到钱府之后,钱老爷正在会客厅来回踱步,等得正心焦呢。
见他回来了,钱老爷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你可看清了那个哥儿的相貌了?是不是跟那个村妇说的一模一样?”
“回老爷,那个哥儿谨慎的很,奴才不敢跟的太近,不过奴才远远看上去,模样倒是挺标志的,身材也相当出众,走起路也不跟其他哥儿一样扭扭捏捏的,倒是挺利索的......”小厮毕恭毕敬地向钱老爷汇报,把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嗯——,出去测算八字的人可回来了?”钱老爷赞许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里起了心思,忽而又问起拿着八字去测算的人来。
在一旁的丫鬟回道:“回老爷,还没见人回来。”
“怎么去的这么慢,还没有回来,蠢材蠢材!”钱老爷一听还没有回来,指定又是那狗奴才被别的事绊住了脚,正开口骂着。
就在这时,那个拿着八字去找人测算的小厮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喊,“老爷!老爷!大喜事大喜事,我问过那个测算的先生了,先生说老爷和这位哥儿的八字正是相衬,而且老爷得此美眷,正是旺夫之像呢!”
“哈哈哈,好好好!好啊!你,明天去找那村妇,就说这个月十八是个吉日,赶紧让那婆子转告那位哥儿,这个月十八我去纳彩,让他有个准备!”钱老爷哈哈大笑起来,嘱咐送李氏回去的那个小厮,明天去找李氏,就说这幢亲事宜早不宜迟,赶紧定下这桩亲事为好。
“好嘞老爷,奴才记下了。”小厮说罢就要退下去,忽然钱老爷又叫住了他,“欸,你等等,我觉得传这口谕未免有点不太妥当,还是我写一封书信你拿过去,务必亲手交到那个哥儿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