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衙门的天牢内,一片阴森恐怖。狱卒们手持火把,照亮了阴暗的牢房和通道。
而在一间宽敞的大堂里,一名官员正端正地坐在那里,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这个人就是王参知王钦若,他是这次杨府一案的兼任大理寺司直,负责审理此案。
此时,大堂中央,昔日在战场上神勇无比、人称“杨无敌”的杨延昭将军,如今却被五花大绑地架在了刑架之上。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显然已经受尽了酷刑拷打。
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但却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这时,一旁的刘美一脸谄媚地走到王钦若面前,恭敬地请示道:“王大人,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王钦若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回应道:“哟,刘大人,本官今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直,这皇上派我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一切由您做主。”
说完,他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听到这话,刘美心中大喜,连忙点头哈腰地道谢:“哎,好!多谢王大人。”
然后迅速跑回主审桌上,端坐着,准备开始审讯。
他心里非常清楚,今天要审的这个杨府案,杨延昭虽然没有杀人,但是这王钦若的女婿谢金吾,在要拆这天波杨府之时,可是实实在在地在杨府被这杨延昭的手下亲信焦赞所杀!
皇上如今派他来监察,那这皇上想要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而且,刘贵妃那边也已经给了他明确指示:务必要借此机会,狠挫了这杨家!
刘美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杨延昭,你可知罪!”
杨延昭昂首挺胸,口吐一口鲜血,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我杨延昭自问行事坦荡,何罪之有?”
刘美冷笑一声,“你的部下焦赞杀害朝廷命官谢金吾,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杨延昭怒视刘美,“分明是谢金吾强拆我天波杨府,我部将忍无可忍才出手自卫。”王钦若在一旁煽风点火,“杨将军,这话可不好说了,这谢金吾可是拿着圣旨前去执行的!”
杨延昭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大声高呼:“本将要面圣!”
“你这朝廷重犯!指使手下当街砍杀朝廷命官!还有脸要面圣?”只见刘美惊堂木一拍,怒目圆睁!
“这天波杨府可是先皇恩赐我杨家的府邸,是我杨家世代军功的见证!皇上怎能听信谗言,污蔑我杨家府邸压了龙脉之谬论!我杨延昭要求面圣!”杨延昭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道。
“放肆!你一朝廷重犯,如此妖言惑众,难道这是要污蔑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吗?”刘美提高了声音,大声呵斥着杨延昭,“来人!给我上刑!”
两名身材粗壮的衙役赶紧走上前,他们挥动起那长长的皮鞭,用尽全身力气往杨延昭身上抽打过去,企图让他屈服于这重重的鞭刑之下!
每一次皮鞭落下,都带起一阵血雾,杨延昭却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悲愤,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他对正义的执着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奸臣当道,我杨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杨延昭怒吼着,将心中的悲愤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抵御着身体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