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照寺回来,唐寅人就有些心有余悸。
好在自从那日之后,也没有人过来找麻烦,连李令月都没有再出现。
随着年关将近,南北学子之争,也消停了下来。
今年,由于边疆打了胜仗,京城内的百姓,也都是喜气洋洋的。
庄墨寒的家小都不在京城,王伯安更是孤身一人。
于是乎,三人便在庄家的院子里过年。
过完年年后,庄墨寒和王伯安,便忙碌了起来。
就只有唐寅仍旧是一个人,便想到了江宴。
本想去江家拜个年。
然而,唐寅不知道江家的宅子在哪里,便也放弃了。
最后,干脆就宅在院子里。
......
宅男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二月悄然而至。
今日是会试的日子,天还未亮,唐寅便起来洗漱过后,便打算出门,去参加会试。
然而,还未动身,便被庄墨寒叫住了。
“你与老夫一道走!”
唐寅有些纳闷的停下来,看着庄墨寒。庄墨寒却是说道:“老夫乃是会试主考,你不知道吗?”
唐寅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老庄,你是主考?”
这段时日,两人虽然住在一起,庄墨寒却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事情,唐寅也没有问。
唐寅只知道庄墨寒在朝为官,具体是什么职务,他还真不知道。
“老夫堂堂大儒,如何不能是主考?”
然而,更让唐寅诧异的是。
这个时候,王伯安推门走了进来,朝着庄墨寒躬身行了一礼。
“庄师,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唐寅不由眨了眨眼。
“老王,你也去贡院?”
王伯安顿时白了他一眼。
“我乃会试同考,自然要去贡院!”
听到这话,唐寅顿时傻了眼。
这段时日,他接触最多的便是庄墨寒和王伯安,这两人在京城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瞒的真好啊,狗日的!
在去贡院的路上,三人同乘一辆马车。面对唐寅炙热的眼神,庄墨寒不由哼了一声。
“你小子,别想什么歪主意,老夫身为会试主考,一视同仁,”
“这次会试,你若是给老夫丢人,我饶不了你!”
唐寅顿时缩了缩脖子。
老家伙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
为了避嫌,快到京城贡院的时候,庄墨寒便将唐寅丢了下来。
唐寅对此,只能撇嘴表达不满。
等马车走远后,这才朝着贡院而去。
京城贡院,金陵贡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守卫身上穿着明晃晃的铠甲,据说是禁军。
京城府衙的差役更是全部出动,连五城兵马司都派了人过来维持秩序。
贡院前的广场上,更是人挤人。
两京十三省的举子,一窝蜂的涌来参加会试,现场足足五六千号考生。
本应该乱哄哄的现场,却是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批人,各玩各的,甚至互相看不顺眼,怒目而视。
唐寅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唐寅不由的有些愕然,这样的场面倒是少见。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去哪边,右边是考生间,便有一道人影窜了出来。
“呜呜呜,唐兄,你可算露面了!”唐寅定睛一看,不是江宴是谁?
这货,才一个多月不见,似乎消瘦了一些,不过精神状态倒是挺好。
“呵呵,江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