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酒瓶丢下床,酒瓶因为惯性慢慢滚到酒瓶堆里。
床的一半全是未曾开封过的酒瓶,他就这么一瓶接着一瓶喝着,胃部突然拧起,宴临痛的倒抽冷气。
痛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个绞肉机在胃里运作一般,宴临呼吸粗喘,意识渐渐消失……
再次睁开双眼,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宴临,你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吧?”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夹杂着怒意。
宴临扭头就见沈瑜一身白大褂脸色冰冷的站在床边。
他抿了抿薄唇,收回视线,没理会沈瑜。
沈瑜磨了磨牙,将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
他大步走到病床边,看着宴临那颓废模样,心中怒气直窜上心头。
“宴临,你不要命了是吧!”
宴临没吭声,他沉着脸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一抬手,却发觉手上插了针,侧头看去,吊瓶里的液体在一点点减少。
沈瑜带着凉意的声音响起,“胃出血,再喝下去你那胃就废了。”“怎么?命不想要了?”沈瑜一张嘴最是毒舌,“没了命可就真的见不到苏欢了。”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宴临,他没再折腾,重新躺在了床上。
他抬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恍惚间天花板上似乎出现了苏欢那张潋滟动人的脸,一眨眼,却又成了狰狞丑陋的面容。
两个都是苏欢。
他眼中划过一抹眷恋,喃喃道:“没了她,生不如死……”
“所以你就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沈瑜翻了一个白眼,冷冰冰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宴临心脏。
“苏欢要是看到你这幅颓废的样,怕是更想远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