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洪城从混沌里醒过来,一眼看到偌大的两张照片。
准确的讲,是两张遗照。
房间里黑暗阴森,他刚醒,人还在似醒非醒之间,蓦然看到两张偌大的遗照,顿吓得连滚带爬。
却发现自己的脚被拷上了锁链,锁链一端连着床腿。
那张床,他太熟悉,是他的母亲,时老太太所用。
而时老太太已经离世。
然而,此时此刻,那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盖着时老太太生前所用的被子。时洪城吓得不轻,接连发出“啊啊”的几声惊恐喊叫,越往后退,越是被牵扯着不得动弹。
他想起来,他想起来他刚从船上下来,从那湿冷的海岛上逃出来,满怀希望的见到那站在岸边等待着接应他的人,他刚要自我介绍,那人回过身来来,像是认识他一般,问他是不是时洪城。
他说:我是时洪城,时家唯一的儿子,你赶紧带我回去,老太太刚走,遗产肯定还没有分割。要是晚了一步,我那个如狼似虎的儿子可就半点儿都不给我剩了!
那人便笑:你的儿子拿了,不一样是你的,怕什么?
他就说:怎么能一样?那个臭小子从小看不起我,等他进了公司,竟然说服了老太太把我赶了出来!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畜生不如!我早晚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