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脑袋歪靠在梁木的肩膀上：“我在奶奶那里看到过妈的照片，是个很漂亮，很有书卷气的女孩子。不知道爸爸长得什么模样。”
他们的父亲从小在贫民窟里长大，后又进了那样一个圈子，更加不会拍照。不要说林素素，就是梁木，现在都觉得父亲的印象生了模糊。想要再记得牢一点儿，却没有哪里能参照着，将他的模样再描摹得清晰一点儿，再清晰一点儿。
他一笑：“你长得跟妈像，我当然是长得跟爸像。你就瞧着我，爸就像我这样帅！”
林素素被他逗笑，抬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臭美！”
“臭美也是美啊！”
林素素笑得伏在他肩膀上不动，只身体不停的抖动。
梁木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也笑。
好一会儿，兄妹俩停歇下来。
林素素往后，也学梁木仰靠在沙发上。她转过脸来，眼睛亮晶晶的：“大哥，你说，要是咱爸妈那时候能够一起回C城，咱们两个是不是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一个寻常的家庭，有爸爸，有妈妈，过着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小日子？”
梁木不禁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似看到了那样美好的场景。
“也许吧。”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好一会儿，梁木听到身侧呼吸清浅均匀起来，扭头一看，林素素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梁木笑了，抬手替妹妹将头发拨到耳后，抱了她送到房间里。小心翼翼盖好被子，才退出来。
他伸了个懒腰，知道妹妹就睡在里边房间，梁木登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能放下来似的。顿满身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很快，梁木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