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跟着时仲元下车,往山上走。
他不明白:“你能跟我解释解释,刚才那一招是什么花样?还有,明明出租车能够进来,为什么你非要自己跑上这一程?”
时仲元的身体状况不如从前,是肉眼能看得到的。就说走这么点儿路,他额上已出现汗珠,要说从前,梁木是挨过他拳头的,那一记当时不觉得,事后,可是疼了他多少天。家庭医生说对方还留情了,否则下巴骨头要给他打断。
就这种情况,省点儿力气去寻素素跟阿香不是更好?他还耗费的精神和体力,让梁木有点儿搞不明白。
回过去想,也能了解起素素当年的心情来。不要说她了,就他也完全猜不到时仲元的心思。这人做事情十分的自我,且甚少乐意跟人解释是怎么回事儿。同事也好,朋友也好,甚至是夫妻,像这种情况,显然都是相处不下去的。
梁木问了半天,时仲元一句话都没给他。心里也有点儿憋闷,好在他是个男人,再说,想明白自己这一趟来的目的,梁木觉得他回答不回答,也都没啥大不了,只要最后能把他妹妹跟他女人带出这个鬼地方,他管时仲元话多还是话少呢!
不过,曲里拐弯的说他两句还是要的。梁木清清嗓子,朝前头一点儿都不肯放松的时仲元,以聊天的口吻故意开口说道:“我也不是有多好奇,不过你这个脾气啊,还的确让人挺难忍受。你长这么大,除了王志勇那个忠心耿耿到有点儿傻头傻脑的下属之外,有没有别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