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文宣侯意图犯上?”
听到司马骥含沙射影的话,夏仁谦第一个坐不住了,当即就出言驳斥。
可是司马骥是何等老辣,三言两句就将话题带了过去。
“武烈侯不必动怒,老夫知道你和文宣侯亲如手足,更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之前的解释并没有针对文宣侯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分析这两句诗而已。”
“况且就算是名字里面带有南字,天底下这么多人,也不一定是文宣侯啊,夏将军你对自己的兄弟难道还信不过吗?”
“你...”
夏仁谦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司马骥这一手不仅带过了他之前的暗示,更是直接点明了夏仁谦二人的关系,这样的话无形中也让其沾上了嫌疑。
好在这个时候夏桀及时说话了。
“好了,两位爱卿,不必再做争论,文宣侯一心为国,但是其收复了齐州就是大功一件,后面还及时发现了夏康的阴谋救朕于水火,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丞相也不必如此谨慎,有功之臣朝廷不应该那么草率去质疑的。”
“臣遵旨。”
司马骥眼见皇帝都已经说话了,也不再继续解释儿歌,况且他也知道单凭几句诗是不可能扳倒这两个如日中天的少年将军的。
不过他的真实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皇帝如今疑心病重,就算是普通的事情都会让他多想,何况是这种涉及谋逆的大事情,毕竟夏康的案子都还没有彻底结束,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是分外重视。
而经过了司马骥这么一说,皇帝就算是现在不怀疑夏南星,等过几天他没办法监视到后者的行踪之后自然就会生出一些怀疑的苗头。
几位领军的武将虽然也明白司马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皇帝已经有了这个印象,就算他们现在说再多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朕听说这段时间文宣侯在老家将会正式成亲,可惜了上次江丰那奴才没有带什么礼品,所以朕计划安排他再去一趟,代表朕恭候夏爱卿新婚燕尔,另外诸位卿家如果也想派人前去参加的话可以跟着宫里的车队一起。”众人纷纷应和,表示一定会派人前往的。
“好了,诸位爱卿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退朝吧。”
说完他就带着身旁的黄羊儿离开了大殿。
而夏仁谦则是一脸不善的看着司马骥,只是后者的反应确十分平淡,丝毫看不出任何反应。
...
半个月之后,身处洺河县的夏南星正在为自己的婚事而奔波准备。
类似于上次那样的事情他一个回乡省亲的将军也没有什么办法,天狗食月自古以来就是代表着天下将乱的标志,而凭借如今夏桀的种种行径,可以想象得到不出一年,天下一定会有地方再起烽火。
上次永安郡的平叛也好,或者是齐州的叛乱事件也罢,最后受苦的始终是百姓,军队差人要从百姓中抓,军队缺粮要从百姓那里抢。
夏南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再次发生,但是对于目前的情况他又没有什么改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