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有两个太医从地上发现了那张纸页。
王太医将这东西交给了院使李文年,惊喜的问道:“李大人,你好久将药方子给写出来的?”
李文年连忙走过来将药方子拿过去看了起来:“我没写啊,你在哪里看见的?”
王太医指了指地上:“这里。”
李文年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药材与剂量,眼睛瞪了瞪:
“王太医,咱们这几日一直在反复测算每一味药材的剂量,总是拿捏不准。
你看,这上面的大部分药材,都是咱们已经确认可行的药材,再看看这些详细的剂量,难道是有人故意将药方子扔在这地方的?”
王太医松下半口气:
“哎呀,别猜测了李大人,赶紧去熬药吧,再晚一点,咱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禧云宫与天元宫距离隔得非常之近,眨眼的功夫,裴琰已经坐到了病床前。
李文年将汤药端了过来:
“皇上,臣昨日对自己的药方仅有三分把握,此刻,却有八九分把握了。若是再不成,微臣便只能以死谢罪了。”
裴琰将汤药端着过来,只觉手腕都在发抖,他黑眸紧盯江云娆眯了眯。
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只能扶着江云娆开始灌药。
这一夜,禧云宫中极为动荡,要么,这一碗药下去,贵妃与皇嗣都没保住,要么皆大欢喜。
裴琰灌江云娆喝药的时候,李文年与其余太医的腿都在抖,生死就在此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