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让在座诸位好好评评理，看我们之间究竟谁对谁错！”
听到这些话，严君卿明白要是让两人待在这里绝对大事不妙。
于是强行控制住两人，带着她们离开了传道现场。
只可惜这一幕无论是林道源，还是林璇银都没能看到。
前者正忙于讲道授法，后者则是潜心修行。
正如林道源最开始说的那样，这些女人的惨状，只是他修道路上的调味品而已。
严君卿一路带着两女回到了拂袖山。
“月怡，张瑶，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
此刻两人的状态不能说很好吧，只能说是一塌糊涂。
一张脸上直接出现了两种表情。
左边是愧疚，右边是愤怒。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的修为居然在提升。
先前林道源的讲道，让两人明白了该如何突破自己的瓶颈。
接着悟道树洒下的绿光更进一步提升了她们的修为。
如果不是林璇银暗中混入了幽冥断法藤汁液，两人早就该突破渡劫境才对。
然而幽冥断法藤导致的心境崩溃，远比境界的突破来得更早。
以现在的状况突破境界，所遭遇的大概率是心魔劫。
看着此刻毫无回应，但是眼含热泪的两女，严君卿瞬间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不就是和自己由渡劫境突破到合道境时的情况一样。
此刻的楚月怡和张瑶，也在渡属于自己的心魔劫！
心魔劫中，张瑶看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林道源的世界对于她们来说到底是什么样子。年幼的张瑶与父母游街，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林道源没有出现将他掳走，所以她顺利地跟着父母回到了家中，并安然度过了之后的岁月。
然后在她十六岁那天，她被送走了。
送到了乾元王朝的皇宫之内，接着被安上了公主的名号，作为联姻的工具嫁给了无极王朝的某位皇子。
紧接着等待她的，是作为鼎炉绝望的十年。
十年之后，已经年老色衰，被玩弄到没有自我意识的她，被打入了冷宫之中。
倘若不是还有一层虚假的无极王朝公主的身份，她绝对会被丢到青楼去。
而她进入冷宫之后，又有一位乾元王朝的公主，嫁到了无极王朝。
她同样也是一位被精挑细选的鼎炉。
张瑶最终饿死在了冷宫内，享年26岁。
这便是她曾经所追求的，林道源不曾存在过的世界。
她根本就没可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幽影女帝，只能沦为一个活活饿死在冷宫里的鼎炉而已。
随后画面倒退，她重新回到了那条街道。
这一次林道源出现了。
张瑶看着她将自己掳走，并烙下本命契约带回拂袖山。
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只是这一次，她能跟随林道源的身影，去仔细看看她的公子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
先前张瑶只知道她亏欠了林道源。
但究竟亏欠了多少，这一刻她才真正知晓。
眼前的画面周转，最终停留在了最后她对林道源出手的那一刻。
画面中的林道源没能启动光阴逆流丹，他死在了万古大劫之下……
这一刻，张瑶突然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她不再如同一个看客，第一时间来到了已经陨落的林道源身边。
那张熟悉的脸已经没有了生气。
可不知为何，张瑶心中却升起一阵快意与欣喜。
“至少这样，公子你就能永远与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