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盼三言两句带过，然后问：“你知不知道曹辉和罗常丰这两个人？”
“都听过，曹辉是曹江的父亲，之前逮捕曹江的时候有见到过几次，至于罗常丰，那张名单上有他，我最近有在调查。”
秦警官说话很实在，并没有藏着掖着。
听他这么说，施盼就知道了。
这个罗常丰多半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秦警官也不会在他身上花费时间。
“我这次在峰云酒吧，发现罗常丰和曹辉有些问题。”
她简简单单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端的秦警官听后久久无言。
末了，他说了一句。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嗯？”
施盼敲着资料的手指一顿。
她怀疑听错了。
但她又听秦警官说：“这里面牵扯的东西错综复杂，调查起来很麻烦，想要取证也很难，为了完成一些任务，我们损失了不少线人和卧底，但我们从没有放弃过。”
施盼沉默。
这个话题过分沉重。
她知道京市有一片陵园，里面全是无名碑。
曾经她有很多战友都在里面。
“施盼，你还有光明的前途，不要掺杂到这些事情中来。”
嘟……
电话被挂断。施盼看着窗外，心绪复杂。
这个世界的阴暗，就像是每座城市的下水道一样，肮脏、腐臭。
但总有一束光，会透过井盖照射进去，在污浊不堪的照亮一方天地。
“卓桃在新学校怎么样？能不能适应？”她收起了资料，调整好了心态看向余岳。
“我去学校看过她两次，同学们对她都很友好，老师也很照顾她，学习氛围很融洽，她应该能适应。”余岳回答。
“还有几天我就要归队了，找个时间我去看看她。”
翌日。
施盼出现在了京市高中。
京市高中不只有高中，就在旁边还有一栋初中部的教学楼。
看着这所曾经待过几年的学校，一靠近都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现在是上课时间。
学校里没看见几道身影。
施盼去了初中部的教学楼。
初一就在一楼。
她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目光透过窗户往里看。
教室里的书桌一排排一列列的，许多桌子上的书本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卓桃坐在教室的中间，她在专注听课，没注意到施盼，但在前面讲课的杨青兰看见了她。
“你们先自习。”
安排后，杨青兰迈着大步走了出来。
伴随着她的身影，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忍不住跟着看了过来。
“哇，外面那个姐姐好漂亮。”
卓桃听见声音跟着看向教室外。
然后，她看见了被阳光照耀着的施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