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赞了句,“长风你好厉害的棋法,来这里倒屈才了。”
少年垂眸一笑,谦虚道:“长风不才,让少爷见笑了,多亏您相助,少风愿终身侍奉您,不愿离去。”
刚要再说话,耳垂忽觉一痛,他转头佯装恼怒道:“你是属狗的么?”只见身后人神色微微暗淡,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埋首于他的肩膀,始作俑者倒委屈上了。况且屋中还有人,被瞧出来了不好,于是用手去扯腰上的手臂,却被环得更紧了。
幸亏长风是个聪明的,见两人动作亲密便默默退出去了,只是发狠地握紧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
待人走后过了一炷香,身后人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两人心脏几近重叠,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仿佛心意瞬间相通,一下子察觉到这人情绪不对,问道:“怎么了,一大早出去可是累了,用过早膳吗?”
耳侧传来低沉的声音,“让我好好抱会儿。”
这声音离得太近,弄得脸颊痒痒的,心里也酥酥麻麻,想了想回首也环住对方的腰身,红着脸回了句,“我也好好抱抱你。”
可算把人哄开心了,因为陆君淮笑了,笑得胸膛微微震动。随后陈星川后脑处多了只手,衣带也不知道何时早被人解开了,那人眸色深邃,欺身而上,“还未用膳,先尝尝你可好?”
“你,一大早上的……”他将滚烫的脸埋在眼前的胸膛里,小声辨了句,“到床上去。”
“不要,就在这儿。”脖颈处已被落上细细密密的吻,那人贴着他耳边,“坐在我身上,好吗?”
窗外秋意正浓,房内爱意不减,缱绻柔情,不必多说。
午后,陆君淮指尖把玩了枚棋子,想起让星川赐剑名一事,便提了出来,只见他眼神亮晶晶,跟自己邀功般,“你怎知我善取名,长风的名字还是我取的,还源自一典故。”
手下动作一顿,不动声色,“什么典故?”
他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念了句,“君子如兰,幽谷长风,宁静致远。”
指尖微微发力,只见陆君淮微笑着说,“看来这名字取得费你一番心思。”
“那当然了。”
对方接着微笑,声音缓和,“既然你已经耗费心神,我便不劳烦你取名了。”
他思索了下,大概是嫌长风二字不妥,毕竟自己的文章读得不多,于是爽朗回了句,“既然是你的剑,还是由你亲自赐名吧!”轻微传来“砰”的一声,“什么声音?”他问道。
“没什么。”陆君淮神情淡淡的,只是搓了搓指尖残留的粉末。
……
陈星川坐在窗前握了话本子看,看着看着出了神,又想起成亲一事了,谁娶谁嫁好呢?如今陆君淮成了山庄大少爷,不过此事还没跟他提,据说那丰淮山庄的庄主不日便前来认亲,到时候兄弟相见,也算给他个惊喜。
就这么思来想去,也不知过去多久,回过神来,见桌前的陆君淮好似也在呆坐,刚还说了要写会字,现下倒也游神去了。这几日这人倒不出去做事了,反倒日日赖在他屋里,但瞧着喜色不多,时常拧眉凝神,沉默居多,反倒变成刚认识的陆君淮了。
但是好像比起甜蜜黏人的样子,这样反倒别有一番滋味,起初也没太在意,不过时间久了觉得这人不开心时,自己心里也闷闷的,若是他笑了自己也情不自禁想笑,为君忧而忧,为君乐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