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是不假,但不是胜了,而是败了!原水师大将军赵梁成于白石惨败,人亡城陷,贼人入城后大肆屠戮,无恶不作做,以致尸横遍野、惨绝人寰啊,而今大军受创,只能退守清流,以待时机!”
“白石城被攻陷?怎么可能,那可是东南大城,防御重地,岂能轻易丢失,任由贼人肆虐!他们是吃干饭的吗?”子言怒道,“那东桑小人,侵犯掠夺财物不算,竟敢屠戮白石,冒犯天颜,定要亡其国灭其族,毁其宗庙,绝其苗裔!”
“唉!传言说临战之时,竟有人暗通款曲,勾结东桑,背弃祖宗,做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出卖赵将军,出卖大军,出卖白石城,致使赵将军身死,大军被袭,白石失陷,满城百姓身陷囹圄,遭受灭顶之灾!我们定要报此血仇!安兄所言甚得我心,理应如此,否则难泄心头之恨!更可恨的是那背叛之人,真是人神共愤,若那天逮到他,定让他大卸八块,丢在河里喂鱼!只是此次,恐怕所有人都小瞧这东桑贼寇,竟然有如此身份的内应,而且听说东南也是怪事不断,大军频频受阻,唉,真是多事之秋呀!好在北境战事已毕,陛下并秦大帅留守北境处理善后事宜,任命二皇子监军东南,带领龙武军、定襄军共十万人赶赴东南,此刻应该已经南出武关,身在荆襄了。此次陛下命某为昭武校尉、初平为振威校尉,护送二皇子殿下,某因养伤,故晚去几天。”
听闻另有十万大军赶赴东南,子言略微安心道:“既然如此,你身负二皇子安危,应知东南之行必定不会一帆风顺,不时刻贴身护卫,何故带人跑来我这儿?还不快马加鞭,即刻起身赶赴东南?”
然而此时秦无炎却毫无动作,一副玩味的神情反而上下打量着安子言,而后右手塞进怀中,慢腾腾地取出两封书信,郑重放在书桌上,用一根手指轻轻推到子言身前。子言疑惑,拿起两封书信,上面一封字迹熟悉,那是初平的字,而后面一封左下署名却是周二公子,子言好奇,来人虽然认识,但来往并不多,为何他会给自己写信,遂看向秦无炎,其却无奈地拱拱手示意子言打开。撕开信封,取出信纸,自右往左,从上到下,子言仔细阅读一篇,原来周二公子此次为大军输送粮草,朝廷让其推荐贤能,抗击东桑败类,其欲举荐子言为“录事参军”,如此一大馅饼饼砸在脸上,子言顿时有些蒙圈儿,自己一直在准备科举,期望能够榜上有名,为国效力,怎么一下子就给举荐上了?这“录事参军”可是军中职务,我能行么?我手无缚鸡之力呀!“不行、不行,我一书生如何能任军职,这不是误事嘛,待我修书一封回绝吧!”子言连忙摇头说道。
秦无炎闻言,情急之下摁着子言右臂道:“安兄,不可、不可呀!请切勿拒绝呀,切勿拒绝呀!人人都盼望做官,你怎么能够拒绝呢?”“我一不通军事,二身体羸弱,怎能战场杀敌!若此去勉强任职,出了纰漏,某虽万死难赎其罪,此等大事,岂能儿戏呀!”子言为难道,
闻言,秦无炎一脸忿恨道:“你说身体羸弱我信,你说不通军事,这谁信呀!此次若不是你出谋划策,我们还在北境打生打死呢?快点,给个痛快话!”
“我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秦无炎上前起身,拱手拜道:“安兄,百姓之存亡与国之兴衰,难道你也不管不顾了么?这岂不有违君子之道,有违徐夫子教诲!”
深思片刻,在秦无炎期盼的眼神中,子言最终道:“你的理由真多,什么时候走?”
“安兄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即可启程!”
“既然如此,待我向家里交代一二,之后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