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楚南栀惊疑不定地站在原位，她并没有任何退出的手段，但那个声音似乎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而现在的所谓神明已经不能蛊惑她一分一毫了。
搞什么，多重人格，还是说不止一个存在躲在后面？
她没有多想的时间，那个声音继续开口，这次仍然是冷淡慈悲的语气，但现在的楚南栀怎么听怎么古怪。
【你有选择的机会，我想你也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那个衔尾蛇图案，代表着建构与破坏的循环往复，生命与死亡的重复交替。体现在你的身上，就是不死之身和自我毁灭的融合，也是你的本源异能。】
“所以我的异能愈合是你的杰作？”
楚南栀在面对这位时刻流露着温和而包容的声音时舒服了些，她现在觉得对着这个疑似“神明”的存在，可比对着那个神经病要好多了。【是也不是，那是你本身具有的，我不会多说细节。】
【衔尾蛇同时也代表着既相融合又包藏对立，既清晰而又模糊的“完美”概念。你要做的也并不难，你的进度条不是已经在往前推进了吗？】
“……我并不知道什么行为导致它的推进”她摇了摇头，摊开的掌心里聚着一小团代表愈合的浅白色异能光团。
【蠢蛋，每天跟你叨叨那么多都不明白。】
祂再次转换为那个讥讽的语气，前面铺垫的仁慈荡然无存，显然又换了个说话对象。虽然声音相同，但明显给人一种两个灵魂操控同一具身体的感觉。
这句话的既视感也同样更强烈了。
“……”
楚南栀沉默了，看来这个神经质的家伙，就是一直给她写检测报告的A307了，这熟悉的语气真是好辨认。
就是不知道祂为什么时不时变个态度，感觉跟毫无自控能力的病人一样。
“我一直以来只是在提升异能，让它涨进度的事件是吸收神谕吗？”
【算是吧，很玄乎，你只要动动自己的脑袋，不要让大脑生锈太久，让你那个宝贝的因果论异能多发挥一点用处，它会帮你“灵光一现”的。】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这地方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尤其是在疑似A307的存在替代那个充满神性的家伙时，这片领域莫名开始让她感到身体沉重，动弹不得，情绪也十足得抵触。
楚南栀现在感觉自己的反叛情绪几乎要被加满了。
【你也感受到了，我们并不能长时间交流，不然会影响你现在的身体状态。】
悲悯的声音补充道，祂和A307那个刺头的态度不同，自始至终都是这副模样。
不过交换速度太快，从压抑阴暗的情绪里挣脱的楚南栀又感觉自己待在什么类似神殿的地方，浑身像是得到了净化一般。
“不要再来了……”楚南栀的声音虚弱了不少，她现在如同被反复拉扯的弦，这下是彻底搞清楚了。
祂们应该是一体双魂或者多重人格之类的存在，每次会进行不受控制地交换，一方是更偏向神明的存在，另一方有点像感染或者邪神之类的负面情绪的载体。